小男孩低下头继续绘画,潘辽和杜佑转身离去了,他们却没有看见,小男孩的笔下画了一艘巨大轮船,轮船上的烟囱还冒着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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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蓬莱殿,王妃薛涛接见了潘辽和杜佑,薛涛已经知道地方官员投票之事,超过九成五的地方官支持自己丈夫登基,这让她心中百感交集,既为丈夫感到骄傲,但也为丈夫的责任重大感到忧心。
薛涛轻轻叹息道:“殿下一身关系天下百姓福祉,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安稳,我真的担心他能力不够,有负天下官民的厚望。”
潘辽微微笑道:“王妃过虑,我跟随殿下快二十年,殿下的勤奋自律,殿下的目光长远,心怀慈悲,我不敢说自古无双,但也绝对是百年罕有,尤其他创立的三粗店,虽然只是一间小小的店铺,但让天下贫苦百姓都不再挨饿受冻,这是无上的功德,我们都为跟随这样天子而深感荣幸。”
薛涛点点头,“你们都是治世之臣,都是开国名相,城儿的培养也要依靠你们,他父亲太忙,有点顾不上儿子。”
杜佑笑道:“世子虽然没有他父亲那样雄武天下,但他更加谦虚儒雅,尤其宅心仁厚,作为皇位继承人,他一定是个治世明君,请王妃不用担心,我们都非常关心他的成长。”
这时,薛涛的一名心腹侍女抱着一个宝盒到来,薛涛接过宝盒,取出太后印玺,蘸足朱泥,在两份正式诏书上盖了上去,两份正式诏书,一份是天子退位诏书,一份是以太后名义,宣告晋王郭宋上位,登基大宝。
下一步就是拥立晋王登基了,但这需要等他回来,
潘辽和杜佑小心翼翼收起太后懿旨,潘辽踌躇一下道:“王妃娘娘,有句话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涛微微笑道:“潘相国和殿下相知最久,有什么不能说呢?”
潘辽叹口气道:“其实我们最担心的,就是殿下子嗣偏少,这对稳固天下不利,殿下又没有兄弟子侄,烦请王妃在这方面上上心,劝一劝殿下。”
薛涛缓缓点头,“潘相国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请两位相国放心,我会尽力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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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薛涛将几位夫人都请到自己起居之处,三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独孤幽兰笑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宫里有很多传闻。”
薛涛点点头,对三人道:“宫里的传闻基本上是正确的,夫君已经确定要登基了,所有的官员都支持夫君登基,今天太后懿旨也下了,扫除了最后一道障碍,夫君回来之日,就是他登基之时。”
刘采春叹息一声,“帝王之家规矩很严,以后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稍不留神就会被人耻笑去。”
薛涛却摆了摆手,“宫内的规矩其实不用太在意,说实话,我也很讨厌各种不近情理的苛刻规矩,我觉得只要合乎常理,言行符合自己的身份,就不应该受到什么指责,但关键是宫外,我们要约束好自己的家人,给他们富贵可以,但不要给权,否则德不配位,反而是害了他们。”
薛涛看了一眼独孤幽兰,又继续道:“当然,如果家人靠自身努力而获得高位,完全无可非议,我的意思其实就是一句话,后宫不能干政,包括我自己,我父亲做宰相的资格足够了,他也想过荣登相位,夫君征求我的意见时,我就说,父亲身体不好,当了宰相却做不了多少事情,这就叫占其位而不谋其政,还不如把相位让给更适合的人,严格说起来,我这些言行就是一种干政。”
薛涛很无奈笑道:“我并不是在表现我的公而无私,我其实是在批评自己,夫君问我之时,我应该说,我父亲能不能出任相国,与我无关,如果夫君认为他能做相国,尽管任命,如果认为他还稍逊一点,那也不必考虑我的感受,这才是我们应该表现的姿态,至于父亲身体不能胜任繁重的朝务,我应该劝说我父亲爱惜身体,而不是劝说夫君。”
薛涛说完,她看了一眼三人,又缓缓道:“今天我们就立下第一条规矩,后宫不得干政!”
张敏秋对后宫干政没有兴趣,她父兄都死了,侄儿也没有太大的出息,将来也就是继承父亲的店铺从商,后宫干政和她没有关系,但她更关心自己会不会从此失宠。
“大姐,以后会不会有更多的人进宫?”
薛涛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笑道:“当然会有,而且会有不少,所以你把初一教育好,对你是最重要的。”
初一就是敏秋的儿子郭锦瑞,今年八岁了,他从小身体不太好,比较文弱,但他在书画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师从长安书法名家柳公绰,或许是薛涛自己善长书画的缘故,也或许是锦瑞对世子没有威胁,所以薛涛也很喜欢郭锦瑞,对他呵护有加。
张敏秋有点担忧起来,无论如何她要再费点心思讨好丈夫,再生几个孩子,才是自己以后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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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写到这里,大家都看得出,本书要结束了,已经处于收尾阶段,至于征讨西域,因为涉及到一些敏感的东西,老高不想碰雷,所以不会详写,会简单写上几句,交代一个结果,下一本书的背景是唐初,不考虑写争霸,写一个学渣的故事,轻松一点的,大概会在三月份发书,恳请大家继续支持,我们再支持几天,一起结束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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