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奇地问:“你看了什么?”
我捏着裙子,“没看什么,看见猫,哈!我还以为……”差点说漏嘴,我真的很笨啊,居然把猫认成了流暄。
我目光飘向流暄,成功地看见他眼角抽动了一下,他说:“你对着猫在说什么?把猫认成了我?”流暄肩膀的猫应和性地“喵”了一声,侧头冲我眯眯眼睛。
呃,他刚才怎么不这么乖?我沮丧加尴尬地说:“没有这回事。”声音小得像蚊子,一听就知道是在说亏心话。有谁见过优雅的猫?
流暄笑起来。
他这个样子,想起哭泣的楚楚,呃,刚才真的有一个女人被他吓成那个样子吗?没错,我进来的时候,还看见地上有一洼没干掉的泪水。我说:“主上,天晚了,我要走了。”
流暄笑了笑,拍拍手,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会有人进来领我出去,我忙说:“我记得路,可以自己回去。”
流暄笑笑,肩膀上的皮毛轻轻晃动,划过他的面颊,“能找到这里了?”
我愣了一下,诚实地点头。
流暄说:“以后下早课到这里来吧,书架上有你想看的书。”
我慌忙说:“不敢打扰主上,我看完了那几本就去藏书阁借阅。”
流暄细长的眼睛眯起来,“藏书阁有四殿或我的举荐信才能去,你想要谁给你开这封信?”
要举荐信才可以?我扯扯红头带,“我还以为等级够了就可以。”金宫好多规矩我倒现在也不明白,实在是太丢人了。
流暄说:“白砚去攻打江陵城了,不然我给你开一封举荐信,你拿去给藏书阁里主事的人看就可以。”
我忽然想起我拿着白砚给的银票去小赌坊压赌的事,那时候负责记录的头带党大声嚷了出来,结果我换来全体人的白眼。
假设我拿着主上的举荐信去藏书阁,那会怎么样?我吞了一口吐沫,我会被当场拆分。想想我这几天看的书,早课上露的剑法,看完这些书就不看了,武功会不会就停滞不前了?那又要回到早课上被当成渣的日子。
看书也像毒药啊,看上了就戒不掉。总结心里挣扎的最后结果,书我是不能不看,主上的举荐信绝对不能要,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到这里来看书。我说:“这里的书不知道可不可以带回去看?”
流暄说:“藏书阁里的书是手抄本,这里的是原本,所以不能带回去,只能在这看。”
我咧咧嘴,扯着衣角,“我想来看书,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主上处理公务,不然您告诉我什么时候不会干扰到您,我会趁着那段时间过来看书。”
流暄笑笑,“我不经常在这里,你可以随便哪个时间过来。”
这么说,真的是诱惑到我了,这么大的房间,就我一个人,可是还有一丝丝的失落,我可以来看书,流暄不经常在这里,那就是我们不会很容易就碰到……
呃,是有一丝失落。
流暄说:“你可以在软塌上看书,桌子上的水果和糖可以随便吃。”
我又开始抠手指头,不敢抬头看流暄,“这怎么好意思,我不会把房间弄的凌乱。”原来铁罐子里装的是糖啊,难道流暄很爱吃糖?为什么每次碰见他的时候,都有糖吃。
流暄笑笑,“这里的水果天天换,不吃的话会扔掉。”
啊,那么好的水果,洗干净的水灵灵的葡萄,一会儿会被扔掉吗?
在软塌上看书吃水果,汗,这也太享受了吧!我竟然对每天来这里的看书活动开始期待起来,果然是奢华容易腐蚀人心啊,鄙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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