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上次发鸽子给我,因为我害怕那些尖嘴的鸟类,就没有去看鸽子爪子上的信,想起这事我顿时又感觉到几分愧疚,我说:“你手腕上戴着的东西,是不是和这瓶药一起得的?”
白砚说:“是一起得的,原来准备卖个关子,等你看到以后,喜欢的话开口来跟我要,结果我戴在手腕上这么长时间,你都一直没有注意到。我卖个关子,倒把货砸到自己手里了。”
我能感觉到白砚的笑意很深,于是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我低下头,“这药我收下了,手链你戴着好看,还是戴着吧!”白砚你不必这样,真的不必,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受,即便是我们没有什么,可是也让我觉得心里有负担。
白砚靠在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地从药瓶里取出药膏抹在伤口上,然后也调整了姿势,沿着石壁靠了上去,想起和流喧在一起这几个日夜,我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天还没亮,我和白砚就已经离开石洞开始前行,我们走的早,江陵城中的人也不落后,太阳刚刚照到整片大地,我就发现情况仿佛变成了白砚昨晚说的那样,楚辞似乎动用了主力来围追我和白砚。
如果让我施展轻功,我大概费一番周折就可以突围。我好像感觉到我和流喧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如果我能从这里跑出去,也许没有多久我就可以看到流喧。越是这么想,我就越心急,无奈白砚的腿受了伤,我实在不忍再加快脚步。
白砚苍白的脸上有汗水不停地流下来,他微微喘息,“再往前走,不用很远大概就到了流喧的掌控区,所以楚辞才在这里安插这么多人手。”
四周有不少人影攒动,看来在这里打一仗是在所难免,所以我干脆把白砚扶到一边靠在树干上休息。
白砚伸手指着不远处陡峭的小山坡,“我们到那里去,那里地势高,对我们有利。”
我点头,拉着白砚迅速上山,白砚说:“一会儿他们攻上来,等我喊跑,你就用你的轻功,全力以赴往前跑,我们的机会不多,你一定要把握好。”
我当然知道白砚指的机会是什么,就是我们把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的瞬间,我用轻功是没有问题,可是白砚腿上的伤,“你腿上的伤能受得了吗?我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白砚揉捏着自己的伤臂,“除了这个我没有想到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们离流喧近了,楚辞也离他很近,我想你应该不想拖延时间。再说,我受了伤,基本上已经成了你的累赘,我们和江陵城中的人硬碰硬肯定讨不得好,如果这时候楚辞在出现,我们俩就必死无疑,所以趁着机会逃跑是最好的办法。”
我四处查看周围的情况,转了一个方向,“我们去那里吧!一会儿他们上来,我手里还有炸药。”说完了转身,却发现白砚一动不动。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