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贺兰谆睨他。
“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霍究负手立在那里,如一座铁塔:“你看他今日不但穿着常服而且还配了香囊,说明绝对不会是去见男人。
“他又没有别的女人,而且腰间荷包鼓鼓的,荷包上绣纹与昨日沈羲身上荷包花色一样,他若是不去会他,会挑这么骚包的花式?”
贺兰谆深深望着他,半日道:“该不会昨日在东湘楼,王爷是和你配合唱的那出戏?”
他连沈羲荷包花纹都记下来了,还会看不出来燕王有诈?
“也不能算是配合。”霍究眯起的眼角全是慵懒,“你出门之后寄寒也来了,还没进院子就被人哄了去。
“接着又有人来哄我说你喊我过去。
“我当时回头看了眼王爷的窗户,窗户里那两盆花原先花朵是朝内的,但是我看过去的时候花朵已经朝外。”
“这说明有人将花动过。”贺兰谆也眯了眼。
“没错。”霍究点头,“屋里只有王爷,动花的人也只有他。而花是史棣送来的,我是宁可杀错一千都不可放过一个。
“所以在那伙计想拿迷药迷我的时候,我就反过来制住了他,并且第一时间撤了回来。
“史棣为什么进来会没有人知道,是因为我里里外外都已经打点过。”
不然的话只要史棣进来找燕王的消息往外透露一点,都达不到后来他们所看到的效果。
“看来这些年在定狱没白呆。”
贺兰谆扬唇。
“你还不是一样?”霍究觑着他,“别告诉我离开王爷赶去戏园子的时候,不是因为看出来王爷故意支开咱们。”
贺兰谆望着天际浮云没说话。
霍究略顿,越发道:“我更疑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连他这不常在王府的都看了出来,他成日呆在燕王身边,会不知道?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比如说竹林那里。”
贺兰谆淡淡道。
霍究正觉得这话有深意,他又慢吞吞地说起来:“他荷包鼓鼓囊囊,八成是要去外面吃好吃的,要不咱们也去蹭个饭?”
霍究扭头望着他,仿佛看什么怪物。
难道这世上还有他这掌宫大人没吃过的好吃的吗?
沈羲喂沈梁吃了汤药,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便就回房梳妆。
这里刚把萧淮送的那枝凤钗戴在头上,珍珠就说萧淮来了,于是着人去请沈嫣,自己先到了前院,果然见着萧淮驾着马立在门下。
“怎么拉着个脸?”沈羲到了跟前,觑着他道。
他绷着脸,半天才道:“贺兰跟霍究也要来蹭饭。我不让他们去,他们非去!”
原来就这个事……
沈羲笑了下。他世子大人若真不想让人蹭饭,谁还能跟得上来?
她要料得没错,昨日东湘楼的事情他们还没有通过气,过来蹭饭不过是为就便说个话罢了。
可是他又怕她不高兴,所以先故意板脸数落起人家一顿。
“你不是请客么?岂能没有人作陪的。”她笑着上了马车。
他闻言果然笑起来,伸手进车窗捏了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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