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纸条上写的是世子夜半出府,你把这消息传出去,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他们要求的?”她问道。
“是他们要求的。若不是他们相逼,我哪里有胆做出这种事?”柳梦兰扯着青肿的脸说道。
沈羲目光阴冷,没有理会他。
半晌她把纸条拿出来,又交回给戚九:“把它放回原处,然后在暗中等着,一眼都不要给我看漏了。”
戚九会意:“是!”
柳梦兰被拖了下去。
沈羲想了想,又唤来吴腾:“柳梦兰有个儿子落在那贼人手里,你去问问他细节,然后让许容负责去查查,看能不能查到下落。”
吴腾称是下去了。
……
萧淮花了足有半晌的时间接受了贺兰谆与徐靖长得一样的事实。
“今夜我就不该出来!”他晦气地插腰摸了把脸。又道:“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索性一次性说出来!”
“没有了。”贺兰谆环臂微笑。
萧淮瞪他,站一站,然后闷声不吭地回到娼馆里,藏在暗处。
贺兰谆也随后进来。
等了约摸两三刻钟,终于听得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二十余岁的妇人步态稳健地走了进来。
萧淮扭头与贺兰谆对视了一眼,他虽然不谙风月,但做惯这行的走起路来绝不会这么四平八稳地他还是知道的。
“是直接抓过来还是迂回一下?”贺兰谆悄声问。
“在毕尚云府上我们曾经抓到过一个类似的女人,也是会武的,但当时并没有留下活口来。
“万一这个也是什么死士,直抓反而断了线索。”萧淮回应道。说完他睨到他身上:“要不照顾照顾你,你扮个嫖客进去试试?”
贺兰谆冷笑:“你要是想去可以直说。”
萧淮没再搭理他。
“如果不来硬的,看来不会有收获了。”贺兰谆直了身说道,“最好的办法是找个人接近。
“但此人一定十分谨慎,不可能轻而易举让我们抓到破绽。
“而且就算是扮嫖客,也得有合适的时机,自己送上门是肯定不行的。先找人埋伏两日,看看能不能钓出大鱼来。”
萧淮没有意见。
码头那案子查到现在才有了眼前这么点线索,而且又出了周黔被劫之事,若是断了,情形将会再次变得被动。
“先撤。”
他也直起身来。
回到昭阳宫时沈羲重新又睡着了,翌日早上才说起昨夜的事来。
听说他们夜里去了城西的道观,她立时坐直了身子说道:“柳梦兰之前曾经送消息出去,也是去的城西道观!”
这时她便又把昨夜审柳梦兰的事全给说了出来。
萧淮翻身坐起:“这么说来,柳梦兰早就有那伙人的线索了?”
“有是有,可惜他们只是单向联系。”沈羲略为懊恼。
“那也不要紧。”他赤脚下地,披了衣道:“这至少说明这伙人是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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