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你说那两个去我家偷东西的小贼,昨天后半夜在审讯室暴毙而亡?!”
上官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传来:“没错,死的透透的了,当时审讯后,两人拒不开口,被关在拘留室里,今天一早,发现两个人已经死了。”
“死亡原因呢?总不会无缘无故死了吧?还是说被你们......”
“扯淡,有我在谁敢胡来?不过具体怎么死的还没弄清楚,但绝对跟我们无关,初步预测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两点左右,死者浑身青紫,大小便失禁,口吐白沫,表情惊恐,但身上却没发现明显伤痕,也没有进食。”
“怎么会这样......”范畴使劲皱了皱眉,思索了下说,“你说会不会是地缘堂灭口?这种无声无息的手段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派个凶一点的恶鬼过来就搞定了。”
上官道:“有这种可能,而且很可能,但是昨天夜里我一直守在队里,就怕出什么意外,可是到今天早上我都没发现任何异常,直到打开拘留室的门,才发现俩人早都挂了。”
“我说你也太大意了,这种情况就应该派人死盯着,眼珠都不能转开,有任何异常立刻就能发现,居然还等到今天早上,失职啊,太失职了。”
“胡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派人盯着,只是我派去的两个人,就待在拘留室外面,却也什么都没发现。”
“你派两个人有什么用啊,弄不好都是炮灰,能活着就算不错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要对尸体解剖查明死因?我觉得,其实也可能是他们自己服毒自杀的吧?”
“嗯,这个也有可能。尸体的确是要解剖的,不过要等到明天了。最近市里不止这一个案子,连法医验尸都要排队了。”上官顿了下又说,“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若是有心想对付你,搬你家里东西干嘛?又没有值钱的,丢给废品收购站都嫌占地方......”
范畴不高兴了:“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毒,积点口德好不好。 我家就那么破烂不堪?告诉你,不少东西都是古董,我爷爷传下来的,说出来都吓死你......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等尸检报告了。这是程序,还有,不要外传,否则说出去又要惹麻烦,我们目前正在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就这样,我这边还很忙,先不说了。”
上官好像突然很忙,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剩下范畴在电话这边听着嘟嘟的忙音发呆。
真是没想到,昨天晚上偷东西那俩家伙居然死了?居然死了?居然死了!
而且还浑身上下没有伤痕?这事情实在太蹊跷了,范畴坐在沙发上发了半天呆,怎么想都觉得这就是地缘堂灭口干的,怕那两人招出幕后主使,最近上官一直在盯他们的动静,如果真招认出地缘堂深夜入室盗窃,那就是个地下犯罪团伙,别的什么都不用说,这一条罪名就足够了,如果再顺藤摸瓜查出其它案子,黎叔那老家伙就足够在监狱里待到寿终正寝了。
可现在,这俩人一死,那就是死无对证,地缘堂完全可以推卸掉责任,这俩人下班时间私自开着公车出来作案,跟地缘堂无关,甚至还可以倒打一耙说他们偷了地缘堂不少财物,一下子就从犯罪嫌疑人变成受害者了。
至于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杀,那就要看明天的验尸结果了,因为也有可能他们组织里规矩很严格,两人知道逃脱无望,又惧怕组织里的惩罚,于是双双自杀而亡。
只是,因此也可以想象得出,那种惩罚,怕是比死还要可怕。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些家伙,搬自己家那些坛坛罐罐旧家具,又有什么目的呢?
有心想找崔命问问,可现在大白天的他也不能来,又转头找找小毛,想让它把昨晚收的那个杨小三从如意金钵里弄出来,问一问他的底细,说不定能有线索,可是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正想起来去找,身后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范畴正要回头,就见身后冷不丁的出现一个白骨森森的骷髅头,在他耳边一阵桀桀怪笑。
范畴吓了一跳,一下子窜出去老远,回头一看,却是阿香又在扮骷髅玩。
“你干什么,大白天的弄个骨头架子出来吓唬人,快藏起来,被人看见我就解释不清了......”
阿香嘻嘻一笑,把自己的骷髅头摘了下来抱在手里,空荡荡的眼眶里闪着蓝光,上下颚一动一动的说:“哥,你不是找小毛嘛,我是来告诉你的,小毛昨天晚上似乎出去玩了,还偷偷摸摸的,却被我看到了,
“哦?有这事?你看到它去哪里没有?”
“那倒是没有,它出了门就不见了,我也没在意。”
范畴又皱起了眉,这个小毛最近也神神秘秘的总往外跑,又不知道它到底去做什么 ,真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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