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老板姓方,名九流。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胖胖的,留着一抹八字胡。当他从前台那名员工口中得知是警察来找他时,他急忙起身伸出手来对我们打招呼,两只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韩朵,我能明显地觉察到韩朵对方九流那色眯眯的反感。
方九流问我们找他有什么事,只要能帮上忙,他都会尽力配合的。
我看到这人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光看面相就知其实乃大奸大恶之人。所以,还没等韩朵开口,我就直接问道:“方先生,你可认识一个姓付的降头师?”
我话刚一说完,那方九流立即就脸色变了样,满脸的震惊之色。不过也就是转瞬之的事儿,接着他就恢复了正常,说道:“姓付的降头师?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呀。而且听你这么说,那个啥姓付的人还是个降头师,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谁还信封建迷信呢,我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的。”
韩朵看向我,那意思显然就是在说,你不是说他认识姓付的吗,怎么现在人家一口否认呢。
我没有理睬韩朵,看向方九流,追问道:“不会吧,方先生难道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么?我们可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你跟那姓付的降头师熟得很呐,而且还不止一人这么说呀。”
虽然这话我是说的假话,但是那个姓付的降头师给他弄过生桩,自然当初有施工的工人会知道,所以我说有好几个人做证,他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说的谎。
可是哪知道这个姓方的竟然难缠的很,虽然听到我说有人指证他认识姓付的降头师,可是他还是依旧摇头否认,称自己绝对不认识什么姓付的,更不会认识降头师。
说完,他就告诉我们,如果只是问这事的话,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如果没有别的事,他就得去参加个会议了,摆明了就是送客的意思。
就这样,我们灰溜溜的离开了方九流的办公室。出了酒店,韩朵就翻起了白眼,说我提供的线索到底是不是真的呀,他可是跟领导报告过此事的,现在如果回去跟领导说毫无眉目,肯定又得挨骂了。
我笑了笑,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把从我这里听到的鬼神之事报告给领导听,果真应了那句话,胸大无脑啊。要知道这种带血会在空中飞的飞头,和所谓的飞头降杀人吸血的事,他们领导听后指不定怎么看她呢。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而且还奸笑?”就在我如此想着的时候,韩朵突然问我,然后急忙用手摭着自己的胸,骂道:“你,流氓,你的眼睛看哪里呀!”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正看着她的胸呢,于是赶紧收回目光,咳了一下,说:“呃,那个啥,韩朵,你想立功么?”
“立什么功?”韩朵此时还有些生气,翻着白眼问我。
“呃,就是立功表现呀,比如破个大案,陈封好几年之久的杀人大案。拿着这样的成绩,好好在你们领导面前表现表现,让你们局的同事们都崇拜你。”我嬉笑道。
哪知韩朵听我这么说后,反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病了?
我说:“没呀,我没病呀,好好的,怎么这样问我?”
“没病你这孩子怎么说糊话了?”韩朵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
“去!我是跟你说真的,你到底想不想立功呀?”我一本正经的问道。
韩朵说:“想啊,哪有人不想的,分到警局都半年了,什么成绩都没有,局里的同事都把我当成是警察局的花瓶了,唉,如果再拿不出什么成绩的话,我都不想干了!”
我说:“想立功那还不好办么,我这里就有一个绝好的立功表现,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只要你以后别忘记我这个恩情就好,比如请我吃饭什么的。而且还能让方九流供出姓付的那降头师。”
“是不是真的哟,你能让我立功?你骗谁呢,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哩!”韩朵不信的看着我。
见她不信,于是我便告诉她:“你现在就回局里,就说你收到线索,方九流的酒店下面埋有男尸,那男尸就是方九流与那降头师杀害的,让警局派人搜查线索。”
韩朵听后满脸的震惊,问我确定不是在说糊话。
我说:“这种事我能随随便便乱说么,我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跟你说的呀,要不然我怎么会说这是你立功的机会呢。”
可是韩朵却依旧不太相信,也许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的确太过震惊了吧!所以她质疑道:“你说这是真的,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下面埋有死尸,而且还是男尸?”
我说:“我如果说是那尸体的鬼魂亲口告诉我的,你信么?”
韩朵愣愣地看着我,接着叹了口气:“没劲,不跟你玩了,我得回局里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显然是认为我在跟她开玩笑呢。
我哪会就这样让她离开的,要知道这世上也就只有我知道方九流做过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如果我不揭发他,对小鬼来讲那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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