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去找孙雪晴烈士与叶新帆两人登记的结婚证是不太可能了。
但是……
陈校长揉了揉额角,让自己乱成一团的内心稍微平静了一会儿,然后对傅爸道:“傅老弟,这样吧,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替我把这乱成一团的事……给解了?如何?不然,我怕我自己真想不明白。”
的确很乱,傅爸叹道:“说乱也不乱,老哥请问。”
“你曾经名为“叶新帆”,叶老太太曾经把你丢到外面……这里头的关系你得同我说说才成。”这是陈校长目前最乱的,又补充道:“根老叔同我说过,叶丫头的养父并非叶老头的亲儿子,而是叶老头大哥……也就是叶志帆伯伯的儿子。”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再来回忆也是清清楚楚,傅爸解释道:“叶老头的大哥叶大爷娶的是我爸爸最小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姑。”
“我们傅家当年因为成分问题而处处受到打压,让最小的姑姑到了二十来岁都没有人敢来娶,后来便嫁给了退伍回来的姑父。”
这处,陈校长明白了,“也就是说傅家与叶家其实是姻亲关系,叶大爷娶了老弟的姑姑,成了傅家的姑爷。这么算来,叶老太太还得喊老弟的姑姑一声大嫂。”
“对,这是傅家与叶家的关系。而我当年就是送到姑姑家,改名叶新帆,想着等傅家的生活稳了一点,我爸再接我回身边养着。”
“我上面有好几个哥哥,全因为那些年太乱一一夭折,最后只有我以及我最小的妹妹存活下来。老先生担心我也会遭难,这才狠心送到我姑姑身边。”
说到这儿,陈校长恍然大悟了,“明白了,明白了,你送到叶大爷家就改名为叶新帆,成为了姑父、姑姑的儿子。”
“那……后来你怎么流露街头了呢?叶丫头的养父……这又从何处来的?”
“我那时候虽然小,但记性不错,当年我姑姑、姑父都染了疾病,双双不久于人世,因找不到我爸这边,便将我托付给姑父的弟弟,也就是叶老头、叶老太太……”
“老哥也知道,那个年代连吃口饭都有问题,哪能养一个小孩。”
“虽然我姑父、姑姑留了钱、粮食给叶老头、叶老太太。”
“只是没有想到我姑父、姑姑去世,叶老太太便把我丢到外面。”
“我那时候虽然年纪小,可知道自己是从京里来。叶老太太正好把我丢到车站,我便攥着我姑姑去世前偷偷给我的十元,爬车去京城。”
“那时候去京里哪有现在方便,有火车、飞机直达,身上有十元也起不了作用,一路讨米讨饭用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回了京里。”
“刚才老哥提到水口村,我便隐隐耳熟,又提到叶新帆……兜兜转转一圈回来,我们两父女最终还是落到了叶老太太手里受折磨。”
陈校长觉得自己这一生也算是有点起伏了,可如今同傅爸一比,他最少参军之前都是跟着双亲生活,后来家乡发大洪水,没了家,没了双亲,他这边投身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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