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得听不到了,冷麟才轻轻抬手,“小柳啊,去秦岚的古堡那边帮我把药拿过来。”
小柳亦离开,偌大的客厅里,只留下父子二人。
一个坐,一个站,同样面色深沉。
冷麟从沙发上站起来,轻声询问,“是不是许……”
“最后一次。”冷子墨打断他的话,“这是最后一次,你在我面前提她我不计较,以后,请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冷麟的目光落在儿子的脸上,停了片刻,这位戎马半生,一向强硬的老人并没有因为儿子的态度而生气,他只是缓缓地弯下身去,重新坐到沙发上,轻轻点头,温言开口,“好,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抬起右手,****衣袋,冷子墨转身走向楼梯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脸看向沙发上的父亲,“明天一早我们飞北京,您也早点休息吧,回去之后还要准备手术检查呢。”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我再坐一会儿,吃完药就睡。”冷麟坐在沙发上应道。
没有再劝他,冷子墨转身上楼。
父亲的心情,他懂,所有人的心情,他都明白,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他才要坚定而决然地站在洛小茜身边。
人心的天平总是容易向弱者倾斜,此刻的许佩无疑是最容易让人升起同情心的那个,在所有人都无法控制地向着许佩倾斜的时候,他就越发会向洛小茜的方向倾斜。
她所承受的东西,已经太多,他不能再让她孤身一人。
沙发上,冷麟听着儿子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上,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
知子莫若父,他懂冷子墨,正是因为懂,所以并不会因为他的绝情而生气。
只是,许佩啊,共同生活了这么多的一个孩子,他这个当长辈的,哪里能做得到像冷子墨一样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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