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且慢!”鲁肃立刻站出来:“如今这事情尚未查清楚,不可听信一面之词,此二人虽然有错,却罪不至死,还请大都督手下留情!”
“有何不清楚的?武昌城乃是重地,黄盖作为主将办事不利,就该斩!”鲁肃对面的徐庶冷冷的道:“还有这个阚泽,擅离职守跑去与黄盖饮酒,乃是害群之马,不杀不知道还要祸害何人!”
“愿望!冤枉呀!”阚泽立刻道:“此事与黄老将军和我全无关系,是曹军狡诈,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看看我这袍子都被烧成什么样了!”
徐庶一笑:“身为主将不能防备偷袭,损失惨重,竟然还狡辩,真是笑话!”
鲁肃看着徐庶:“徐先生,此二人乃是我江东人,杀不杀似乎和你们荆州无关吧?你为何一定要杀了我们江东的大将?”鲁肃看着周瑜:“大都督千万不要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以免中计!”
周瑜的脑袋都疼了,咬着牙剧烈的咳嗽。手帕上几点鲜血让众人一阵惊讶。鲁肃接着道:“武昌失守我们江东更加痛心疾,如今大战在即先杀大将,于军不利,还请大都督三思。”
周瑜看了鲁肃一眼:“子敬兄以为如何?”
鲁肃想了想:“在军中饮酒按军法该重打三十军棍!”
“咳,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险些要了周瑜的命。众人全都看着周瑜,一直等到周瑜咳嗽完,稍微安静了一点。鲁肃又道:“如此处置应该妥当!”
周瑜想了半天,摇摇头,叹了口气:“就按子敬说的办吧,我累了,想回去歇歇!”
当着所有军卒的面,黄盖、阚泽两人被扒了裤子,趴在地上。四个身强力壮的军卒手拿军棍,一下下狠狠的打在两人的屁股上。只那么三两下便已经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裤腿一直滴在地上,将两边的泥土染成了红色。黄盖是军人出身,打在身上虽然很疼,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阚泽那经过这样的事情,从第一下开始便是一连串的惨叫。
三十军棍打完,两人如同死猪一样被兵卒们架着送进各自的帐篷,早有大夫在等候,给两人上了药。鲁肃成了整个军营中最忙的人,先跑进黄盖的帐篷一阵好言劝慰,有冲进阚泽的帐篷也是好言相劝。两人都觉得鲁肃不错,若是让他做大都督要比周瑜强得多。
足足过了三天,黄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而阚泽还是趴在榻上一个劲的哼哼。这一日,黄盖一瘸一拐的走进阚泽的营帐,看着还在哼哼的阚泽,黄盖一抱拳:“都是我的错,让先生跟着受苦了!”
阚泽挣扎着爬起来:“黄老将军见外了,你我乃是兄弟,做兄弟就应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才是,何必说这些客气话!”
两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周瑜和龙飞。提起这他们,二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龙飞和周瑜现在就死了才合适。阚泽左右看看,挥手让服侍自己的人都下去,往榻边挪了挪,压低声音道:“老将军,很明显龙飞、周瑜要致我们于死地,这军营恐怕不能待了!”
黄盖一愣:“不在这里去哪里?”
阚泽又往黄盖身边挪了挪,将声音再次压低:“曹军勇猛,你我都见过,而且有几十万兵马,听说长安的夏侯兄弟就要将马腾战败,等夏侯兄弟获胜肯定会出兵武关,龙飞的荆北恐怕就保不住了,荆北一丢,真个荆州也就完了,曹操水路两军一起杀来,就算是龙飞恐怕也抵挡不住,何况我们江东!”
黄盖没有说话,他等着阚泽继续说。阚泽不断的观察黄盖的表情,见黄盖没有明白,便道:“不如我们去江北吧?”
“什么?你要投降曹操?”黄盖呼的一下站起身,牵动伤口,不由得呲牙咧嘴,瞪大双眼看着阚泽。
阚泽长叹一声:“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息,荆州、江东很快就要被曹操所吞并,这两处一丢,整个天下便入曹操之手,到那时天下一家,何来投降之说?”
“这也不行!我从不做卖主求荣之事!”黄盖连连摆手。
“老将军!”阚泽似乎有些着急:“只怕你我不走迟早会死在龙飞和周瑜手里?我们一死家人怎么办?我意明日便过江去找曹操,若是他能答应,去曹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是!”黄盖还是有些心里过不去。
阚泽道:“无论你去不去,明日我就去,难道老将军要留在这里替周瑜和龙飞陪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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