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上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任笑天下令道。作为警察,看到有人被打当然是要上前过问和阻止。不然的话,那就是不作为。这样的道理,只要是警察都会懂,区别只是如何做的问题。象任笑天这种嫉恶如仇的警察,当然是不会视若无睹的。
迟小强看到前方的情形,本来就跃跃欲试想在新领导面前显示一番。听到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的所长下达了命令,立即爽快地答应说:“好嘞,我这就去教训教训这帮家伙。”
任笑天为什么要让迟小强上前,而不是自己主动冲上去哩?从表面的理由上看,是想验证一下迟小强的能力。真实原因,却是因为他没有穿制服。
在警察机关,正常穿制服上班的警察,就是在大街上值勤的交巡警和派出所的警察。在机关工作的警察,则是很少穿制服。要谈穿制服最少的警察,刑警肯定是其中之一。这些日子以来,任笑天一直是在刑警队上班,当然也就入乡随俗,没有穿制服。
今天早晨上班的时候,任笑天就穿了一件T恤衫,一条牛仔裤。突然接到皮磊志的通知,让他回到所里上班,当然也就没有来得及换装。本来只是打算到所里打上一个照面就行,却没有想到所里的区域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为了迅了解情况,这才有了下午之行。
下午到自己管理的区域里察看,本来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派出所的警察到自己管理的地域巡视,基本就和到家里转一圈差不多,不用换‘马甲’,老百姓也会认识。这也就是他上午穿的是便衣,也照样会被那帮大嫂、大娘戏弄的原因所在。
巧就巧在今天来的灶东村,是一个刚刚接受过来的村子。在这之前,任笑天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当然也就谈不上这儿有什么村民,会认识才正式上任没有几个小时的任所长了。
“我是警察,不许打人。”迟小强到底是刚从部队回来时间不长,说话做事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虎气。他一冲上去,就拦到了被打的人与那帮小青年的中间。
“唷嗬,从哪个瓜子壳子里掉出来你这么一个小人(仁)儿来了哟。让我来看看,小**那儿的毛有没有长得全?”先前指挥打人的那个小分头,看到一个小警察竟然敢出来阻挠自己办事,顿时嚣张地嘲笑说。
这家伙一点也没有那种得知警察到场后所应有的收敛,反而直接朝着迟小强展开了挑衅。他的话尚未说完,站在身旁的那帮打手也就出了一阵哄笑。在这帮人的眼中,这个警察如此不识时务的冲出来,纯粹就是自找难堪。
任笑天停好了自行车后,并没有接着冲上前去,而是一直站在人群外观察动静。听那家伙的话一出口,他就立即皱紧了眉头。这帮人的来头有点儿不对呀,说话口气这么大,要么就是在当地有很大的势力,要么就是在政府机关里有坚强的后盾。
这会是哪一路的人马呢?任笑天心中暗喜。自己刚刚走马上任,就有人送礼上门来喽。这份礼可不算轻,就冲着人家说话的这种气势,就能知道来头不会小。嘿嘿,本少爷就希望你们是有来头的人。越是来头大,我这上任的第一炮也就打得越响。
听到对方的嘲笑,迟小强厉声斥责说:“你说什么,给我站出来说话。”在这个年青人的经历中,还没有碰到过如此嚣张的地痞。看到警察以后不但不收敛,反而是在对自己百般进行挑衅。只是由于社会经验不足,他一下子就涨红了面孔,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回击词语。
“小子,告诉你。有些事你能管,有些人你能欺,但也些人和事是你管不了的。我可警告在先哦,如果你不识相,可别怪我把你的警服给剥掉唷。”那个小分头手中捏着根香烟,朝着迟小强指指点点的说着话,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任笑天笑了,怎么这些二世祖说的话都是差不多的呢?记得在金陵市,自己在痛打那个孙大伟的时候,那家伙好象也是这么威胁的自己。既然是这样,今天就来陪这帮纨绔子弟好好玩上一遭。反正自己也是死过一回的人,就是说怕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事情嘞。
他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挡到了有点面红耳赤的迟小强前面,用不屑的语气说道:“是谁这么牛逼哇,站出来给我瞧瞧!是谁想脱我们警察的制服?来吧,我就是警察,这是我的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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