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回到府里,先把翘首以盼的阿蛮提溜了进房。
问他:“你怎么跟王妃说的?她怎么知道晏驰胳膊受伤了?”
阿蛮忙道:“是王妃自己看到二爷胳膊不适,然后问了小的,小的瞒不过去才说了,但小的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说!”他害怕割耳朵!
晏衡瞥了眼他,在屋里踱起步来。
阿蛮瞅着他神色还好,便又凑上去道:“爷,南风姑娘这边,您打算怎么办呀?”
晏衡停步:“什么怎么办?”
阿蛮壮着胆子道:“爷最喜欢跟南风姑娘在一起,不管姑娘有什么事,您总是第一个赶过去,您虽然嘴上嫌七嫌八,但跟姑娘实心实意,姑娘老是打您,您也从来不生气……爷,您看今儿二爷老拿这事儿来要挟您,这弄得您好被动啊!”
晏衡望着他:“多嘴。”
阿蛮立刻缩了缩脖子。
“爷!王爷王妃还有大爷二爷回来了!”
正说到这儿,管卿进来了。
晏衡瞅了眼外头,随后示意阿蛮:“打水来,我要洗漱睡觉!”
……
靖王妃带着晏驰到了药房,示意檀香替他把袖子捋起来。
这一看胳膊上肿了鸡蛋大一块,青里透着紫,心知晏衡这是用了多狠的劲,也没说话,取药替他仔细地活血消肿,又拿来口服散淤的药丸。
兄弟阋墙,父子反目,都是很让人忌讳的事情,虽说晏驰曾经是很浑不吝,也没有人能保证他日后绝对就不会再犯浑,但是晏衡一直对晏驰心怀芥蒂她也是知道的。
世上坏人是不少,有时候也还是相互作用的,天生就坏的还是不多。
上完药到了外边,靖王他们都在,沈侧妃与晏弘望着晏驰,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跟靖王妃称了谢,便就带了他回去。
靖王心情烦乱,看着擅香他们打水来侍候妻子洗漱,也去了书房。
李存睿惦记着李南风出城玩的事,下衙回府头件事就是问她回来没?
听说她早就回来了他又不免好奇,找来她一问,才知道还出了这档子事。
然后又疑惑道:“那衡哥儿为何要在园子里打驰哥儿?”
李南风也不知道啊,这也正是她费解的地方。
李存睿就换了个话题:“玩了些什么?”
“哪来得及玩什么?我不喜欢程家姑娘,就跟晏衡在湖里划船玩了会儿。”
李存睿道:“你不喜欢程家姑娘,倒喜欢跟衡哥儿游湖划船?”
托腮的李南风说:“好歹我跟晏衡比较熟。”
李存睿望着她,不敢苟同。
翌日正好有事去五军衙门接洽,李存睿顺道就去靖王处转了转。
本以为靖王又添丁定然跟前日一般意气风发,一看他却愁眉苦脸,便好奇道:“这才有了老四,就又吵架了不成?”
靖王叹了口气:“没吵。这回是驰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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