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森先生有点看不起班克先生。八一中(文
班克先生看上去挺沉稳的,让人感觉胸有韬略的样子,谁知一开口却露了怯,现在是埋怨的时候吗?埋怨有用吗?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混了那么大一笔资产到手,而且还顺利移民美国的!现在的安瑞森先生甚至有点耻于和班克先生这样的人为伍了,即便是同为人质也感到羞耻。而且这个班克先生完全没有点同舟共济的精神,只知道一路上搂着自己的老婆装深沉!
安瑞森先生越想越生气,干脆也不说话了。
两个老的一不说话,几个年轻人心里就更没底了,夏开伟的床铺对着门,从门缝看出去外头没有哨兵,于是他就小声对左美川说:“美川,美川。”
左美川心里正烦,又看不惯夏开伟平时的张扬,于是没好气地说:“别理我,烦着呢。”
夏开伟耐着性子说:“美川,那个……我看门口没哨兵啊。”
“啊?”这可稀奇,自从他们被特勤局扣押以来,门口没有一天不上岗的。左美川爬起来把门帘掀起一条稍微大一点的缝儿往外看了看,然后说:“还真没有,从我这儿看营区里最多也就十几个兵。”
夏开伟眼睛一亮说:“美川,你说咱们可不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跑?”
“跑?”左美川毕竟是个女汉子,有些心动。
“你们少惹麻烦!”班克先生说话了“就算跑的出去,你们年轻人都跑了,我们老家伙怎么办?”他说着话,把老婆的手抓的紧紧的,就像他老婆马上就要跑一样。
夏开伟很是不屑,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嘀咕道:“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看到都是同胞才凑到一起的,生死关头你又不是我爸爸,哪里顾得上你?”
不过班克先生说的对,年轻人总是喜欢冒险的,安瑞森先生的老婆也还不到三十,因此也被说的心动,她轻轻捏捏安瑞森的手小声说:“老公……”
安瑞森先生笑了一下说:“老婆,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凡有机会,我能不先紧着你?只是要说逃跑,咱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左美川见他一句话就把路给堵了,有些遗憾,就问:“安瑞森叔叔,就没一点机会?”
安瑞森肯定地说:“确实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四下偷看了,到这儿有三条路,一条就是咱们来的时候的路,连旱路带水路要走大半夜,最后回到肯桑尼亚,都说夜长梦多,这逃跑的路长了也容易出岔子。”
左美川和夏开伟见他说的颇有道理,于是就问:“那另两条呢。”
安瑞森先生看了班克先生一眼,现这老家伙似乎也在偷听呢,心中颇为得意,就笑着接着说:“第二条路就是那帮当兵的上山的路。但我分析啊,这条路是条死路,这地方依山傍水的,空气里头又有海腥味,上山绝对死路一条。”
夏开伟赞道:“咱们同路来的,我们就没观察的这么细啊,还是安瑞森叔叔老道。”
安瑞森自夸地说:“呵呵,我好歹也当了七八年的公安局长嘛,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笑了一下又说:“最后一条路还有一线生机。”
大家一听生机,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就听他说:“咱们东面和北面都是水路,但东面方向不对,肯定不行,而且码头也在北面,既然这里是福特纳王室的领地,那么往北就是望东城了,你们年轻人有本事的,偷条船,开到望东城找到美国领事馆,哈哈,安全了。”
“那我们就干吧。”左美川双眼直放光。杰瑞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拽她,被她一把甩开说:“啥都缩在后面,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哦。”
夏开伟也有点跃跃欲试,却听安瑞森先生笑呵呵的声音又说:“我只说那条路是相对最可行的,不过你们还得有本事绕过门口那些黑大兵,悄声无息的偷条船,进入望东城后还得躲开特勤局的爪子,这才算行。”
这番话仿佛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把众人才升起的一点希望给浇灭了。
“叔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啊。”夏开伟失望地说。
安瑞森先生说:“呵呵,孩子们,逃跑哪儿那么容易啊,真那么容易,那几个特工的本事大不大?反正至少比我们大吧,人家都没跑,凭咱们几个……反正照我分析,至少白天咱们做不到。”
左美川问:“那,叔,咱们怎么办?”
安瑞森先生甩甩手腕说:“瞧?没绑着,这虽然不意味着咱们会被待为上宾,但总算是个好兆头,其实归根结底一句话,多半都是为了咱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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