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我和贺兰婷坐后面,前面找了个司机开车。
我说贺兰婷,让她自己也注意安全,怎么不带着保镖,自己一个人开车到处走,多危险。
她说道:“太忙了,明天。”
我说道:“忙也要注意安全啊。”
她说道:“知道。”
在珍妮面前,我不方便去牵贺兰婷的手。
珍妮咿呀呀的唱着小星星。
贺兰婷对我说道:“她好可爱。”
我说道:“对。的确可爱,将来我们的,也很可爱。”
她说道:“谁知道呢。”
她看看窗外。
我问道:“对不起啊。”
她问我:“怎么突然和我道歉。”
我说道:“你看我惹出那么多的让你觉得头疼的事。”
她沉默不语,继续看车窗外。
车窗外,车水马龙,进了市里最繁华的路段之一。
到了玛利亚医院。
我让阿楠吴凯去买一些补品,水果篮。
我们进去,到了她父亲的病房前,我伸手过去要从贺兰婷怀中抱小珍妮过来。
贺兰婷问我干嘛。
我说道:“让她在外面吧,让吴凯他们带着。”
贺兰婷说道:“没事。你是怕我父亲知道吗 ?他迟早也会知道。”
我说道:“可是,他现在这样子,你不觉得这挺什么吗。”
他父亲还在病床上,我抱着他不知道我和谁的孩子进去看他,他多莫名其妙,搞得心情恼火咋办。
我说道:“等他好了,你再慢慢告诉他。”
我是真怕他父亲发火,我这整的都哪一出,乱来。
贺兰婷都不回答我的话,抱着珍妮就走进去,门口的人看见贺兰婷来,都让开到两边。
他们是贺兰婷父亲的保镖。
我站在原地,郁闷的叹着气,心里想着一会儿我该怎么说话,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假如她父亲发火,我该怎么办 。
心理戏很多很多。
想好各种问题的对话,想好各种他们家人如何对待时我要做的对策。
进去了病房中。
病房很大,里面只有两个人,贺兰婷父亲躺在床上,贺兰婷妈妈坐在床边,给她父亲削水果。
当看到贺兰婷走进去,她妈妈站起来,看到贺兰婷怀中的小孩时,他们明显都愣住。
贺兰婷父亲虽然躺在病床,看起来依旧神采奕奕,她妈妈更是年轻得不像是一个中老年妇女,这完全就是和康雪不相上下那种年纪。
天生丽质,加上有钱,会保养,心态好,衰老果然能延缓。
看到我,他们两夫妻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跟他们打招呼,叫叔叔阿姨好,拿着水果篮补品的放在了床边地上。
他们也和我打了招呼。
几个人都站着。
贺兰婷把小珍妮放下来。
我问贺兰婷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他说没事了。
手术成功,他只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可出院,但因为脚断过,钉了钢钉,以后走路的影响会有一些。
贺兰婷的妈妈首先忍不住了,看着珍妮问贺兰婷这是谁?
别说别说,最好是不要在现在说,等将来再说,不然大家都这么看着,多么的尴尬。
贺兰婷说道:“张帆和黑明珠的女儿。”
我眼睛一黑,心堵得慌。
进来之前虽想好说什么,这一刻全部忘记。
对贺兰婷来说,反正她父母将来也会知道,她就那个态度,她也不会听她父母话,她的人生 ,命运,她自己掌握。
可对我来说,我和黑明珠有了珍妮这个事实尽管无法改变,但最好不要就这么个场景下说,太尴尬。
贺兰婷父母都愣了许久,意料之中。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伸手给珍妮,让珍妮过来我身旁。
珍妮看了看贺兰婷,贺兰婷对她说道:“叫贺爷爷,叫贺奶奶。”
她对病床上的贺兰婷父亲叫道:“恶爷爷。”
接着回头对贺兰婷妈妈道:“恶奶奶。”
她口齿不清,把贺读成了恶,我更是尴尬。
只是珍妮并不是故意,她脸上带着甜甜能把人融化的笑容叫的,她的微笑,有融化人心的药效和力量。
这一声爷爷奶奶,让贺兰婷父亲和妈妈都不为得心生怜爱。
贺兰婷父亲点了点头。
贺兰婷妈妈则是拿了一些糖果给珍妮,珍妮说我只要一颗,吃糖多多牙齿会坏。
接着用英语重复了一遍,贺兰婷妈妈也用英语和珍妮聊起来。
珍妮一字一句的,把贺兰婷妈妈逗得十分开心。
我松了一口气。
贺兰婷妈妈书香世家,受过极好的教育,整个人有内涵而又低调,如果用花来形容她,她就是那高贵而又低调的白素荷。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