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赌。”陈薇说,“最喜欢去的地方,据说是‘一叶香’。”
一叶香,明面上是一个茶室,其实二楼三楼就是赌场。海阳的赌场都开得隐秘,对外也多半挂着茶室的招牌。而在海阳,一叶香的名气是其中比较大的一个。以前这个一叶香是黄楚九的生意,现在黄楚九倒台了,也不知道转到了谁的手中。
“好,你继续忙吧。”周东飞不用安排陈薇保密,因为陈薇是个懂得分寸的女人。这一点,是周东飞看好陈薇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其实按性情来说,陈薇倒更适合做一个地下的大姐。
此时,李清芳下班回来了。看到周东飞刚刚挂了电话,随意地问他在联系什么。周东飞将事情说了说,李清芳皱着眉头问:“你要拾掇这个贺双明?”
“怎么了?”
“哎,你这人啊,究竟要弄惨多少官员才肯罢手。好好做你的生意呗,管那么多闲事干嘛。你又不是海瑞包青天,还能还世人一个清明世界?”李清芳乐道。
周东飞笑指着自己胸前的大字,说:“看到没?为人民服务呢!”
“扯!我看你是被戴安澜那美人胚子给迷惑得神魂颠倒了!”李清芳啐了他一口,上前揪住他的耳朵,问:“老实交代,是不是对人家起了色心啦?”
“说啥呢!跟咱清芳妹子相比,别的女子都是浮云都是渣,都是渣啊!”
其实,这货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倒不是因为戴安澜,而是因为白小宁。就在今天下午,他刚和白小宁有了那么一次激情碰撞。作为李清芳的闺密死党,两人简直就是亲姐妹一般。于是,周东飞产生了一种采摘姊妹花的负罪感。白小宁说了,那是“他们俩的秘密”,自然不会告诉李清芳。但是,周东飞自己的心底却抹不去那点心理障碍。
李清芳很聪慧,竟然察觉出一点不对劲,于是手上的力气加大,扯得周东飞耳朵生疼、呲牙咧嘴。她却斜着眼睛问:“哼,姐看你神色就不对劲!别想坑我,一定是对那个戴安澜动了贼心啦!盯着姐的眼睛,说,究竟有没有!”
对于戴安澜,才第一天认识啊,真的说不上动什么贼心。世人常说什么一见钟情,那全是骗人的狗屁玩意儿。没有时间的积累,哪怕是西门庆看到西施也动不了情,能动的顶多是“欲”。所以,周东飞这次回答得极其坦荡,盯着李清芳的眼睛说:“咱绝对没有对戴安澜动啥邪念。否则的话,天雷收了咱,让你当寡妇!”
“滚!你发誓就发誓,干嘛扯上我,恶心死了!”李清芳看了看,松开了手,却又摇头说:“奇怪了!你这家伙,这次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
“本来就是真的!你这妞儿啊,就知道把哥朝坏处想。其实吧,哥的纯洁你不懂,不懂啊!”
“纯洁?开什么玩笑。对了,今晚帮我揉揉胸,有点酸疼。”
老天爷,简直太给力了吧!“啊?行啊!”周东飞搓着手笑道。
“暴露本质了吧,你纯洁个头啊!”李清芳得意地撅着嘴走回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擦,中计了!
“以后不准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试探哥!”周东飞敲着房门嘟囔。
与此同时,在电视台的台长办公室里,贺双明正在“加班加点、挑灯夜战”。刚才就有人莫名其妙打来了几个电话,贺双明没有接,最后甚至关了手机。
“台长,刚才是谁的电话?”这女主持人的手在贺双明光净的身体上摩挲。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很影响他的情绪,这让女人很好奇。
“没什么,少问!”贺双明躺在床上,他的心思平静了下来。回想起刚才周东飞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贺双明心里似乎有点隐忧。虽然他的背后有猛人,但毕竟自己在海阳的地头儿上混。有时候,这些混子一旦真的不要命的话,还确实有可能造成不小的麻烦。此外他也偶尔听说了,浣溪沙老板的确有些实力。自己刚才被打断了好事,以至于脾气大爆发。现在回想起来,会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他又联想到了周东飞提到的戴安澜。这个女人,竟然跟大混子联系,进而对自己实施逼宫?她娘的,不想活了是不是!其实,早先是他先看上了戴安澜。不过后来儿子贺一凡表示出了那个意思,他也就稍稍收手了。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真有点父子同上阵的卑劣想法。人若是无耻到了极度,什么不要脸的念头都能滋生。
但是现在,父子俩都没尝到腥呢,戴安澜这娘们儿竟然跟大混子勾搭上了。于是,贺双明没来由的又生出了一股子邪劲儿,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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