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很大?”周东飞问。
聂志宇说:“和韩复有矛盾的那个孩子,就是海阳军分区严文辉严司令的儿子。这些军中的人物,地方上管不了。”
言外之意,就是李正峰也管不住。军队自有一套体系,哪怕是军人犯了事,也会到军事法庭去处理,跟地方上无关。
果然是这个来头儿!周东飞暗骂。
聂志宇又说:“当时那四个人进门时候亮出了士官证,说来执行一些公务。看那辆黑色桑塔纳挂着军牌,学校门卫不敢拦啊。没想到他们所谓的‘公务’,竟然是打一个小孩子。”
周东飞冷笑一下,令聂志宇心里一哆嗦。周东飞知道,虽然军队纪律严明,但是像军分区这样的地方部队里,有时候、有些地方还是管教不严的。特别要是遇到一个作威作福的地方部队首长(或许就像这个严文辉一样的),那么身边的人自然会上行下效。
“部队的风纪,就是被这些东西给败坏了!”周东飞骂了句,忽然意味深长的笑道,“聂校长,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但既然是校外人员因私到学校里打学生,总归是不对的。您看,学校该怎么办?”
聂志宇相当为难。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是市委书记也只能卖面子商量着解决。他聂志宇区区一个中学校长,还能怎么办?不过是非曲直在那里摆着,韩复确实是没过错的。虽然最初的矛盾在于韩复打了严文辉的儿子,但那是在校外,而且是严文辉的儿子调戏韩寒儿在先。
“周总,您就别难为我了。我一个教书匠,您知道我没本事处理这些衙内的。”聂志宇愁眉苦脸说。
“也就是说,只要你处理不了的,那就只能这么过去了?”
周东飞的话咄咄逼人,聂志宇更觉脸红。
“那好,后面的事情你可能还是处理不了。所以,您最好请个假什么的,眼不见心不烦,呵呵。”周东飞这句话很牛逼,搞得聂志宇浑身打颤。聂志宇知道周东飞在海阳官场有影响力,但更知道周东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子——当初院东路那近千号心怡职工的“大阅兵”,已经让心怡集团名声大噪了。
想聂志宇礼貌性的笑了笑,周东飞转身回了医务室,道:“小子,还有力气揍人吗?”
韩复一愣,随后恶狠狠一笑:“师父您是说……去揍严建强那个王八蛋?”
严建强就是严文辉的儿子,初三一班的渣滓。
“我不会动手,只在车里等着你。”
“没问题!”韩复横了一条心,有师父这个大妖孽罩着,他怕个毛!“咱们就打过来打过去,看谁皮硬!他家的人一天打不死我,我就反过来揍他一次!他们揍我多狠,我就揍他多狠!哼!要说真的打死我,哪怕他爹官再大,也终究不敢吧?!”
“我也觉得他们不敢揍死你。”周东飞笑了笑。一旁米雅的眼珠子瞪得贼大,捂着嘴说:“东飞,你疯了吗!”
“他严家敢疯,老子就不敢?”周东飞不屑地说了句。而心中一句潜台词没有说出来:要说违反军纪?呵呵!
于是在聂志宇的目瞪口呆之中,周东飞一把拉起小妖孽进了那辆奔驰s600,张扬无忌地直奔学校最前方的教学楼。至于韩寒儿,周东飞让她回到自己班级里好好上课,不要掺和这件事。
刚好,上午第三节课刚刚下课,现在是课休的时间,很多师生都在各自楼层的楼梯上休息,或者打闹。看到这么一辆牛逼轰轰的牌照的豪华车停在楼下,所有人几乎都注意到了。
车门打开,鼻青脸肿的小妖孽怒气冲冲的下来了。顿时,引发了一阵猜测。因为就在第一节课班空儿的时候,这小子刚被严建强喊来的几个人给打了!
“这不是刚才挨打的那个初二学生吗,怎么没去医院,反而又回来了?!”
“没看他坐的那辆大奔吗,肯定是搬救兵来了!想不到这小子家里也很猛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家里竟然还有大奔!擦,牌子还那么牛!”
“牛倒是牛了,不过你说的‘搬救兵’可能不对劲。你瞧,车上没下来别的人。”
“谁知道呢!反正这次乐子大了。严建强号称学校第一恶少,而现在看来这个韩复背景也不简单。你没听说吗,今天早晨刚到学校的时候,韩复一个人打趴了八个初三学生啊,其中两个还是体育生。这小子真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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