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点了点头,沉声道:“刘军主在洛涧之战前就亲自去了寿春,严防死守,但就是因为内奸的原因,而被秦军趁夜攻下的,这点,当时的寿春守将,徐元喜徐将军可以证明。徐将军,我说的对吗?”
人群之中,站出了身着布衣,一脸惭愧之色的徐元喜,他低着头,说道:“谢镇军说的一点不错,当时秦军奸细,连我的长史都收买了,夜间开城,导致寿春陷落,我死不足惜,就是差一点害了刘军主啊。”
刘裕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之色:“就是因为有刁刺史这样的人,做官不想着为国为民,只图自己捞钱,却不知外敌早已经潜入,当时要不是谢镇军正好身在京口,识破了胡人奸细,只怕他兄弟二人的首级,早就给人取了去。刁逵,刁弘,你们当时被谢镇军所救,不思感激救命之恩,还在这里血口喷人,还要不要脸!”
所有人都向着刁家兄弟投来鄙夷的目光,让这二人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王忱的眉头一皱:“好了好了,现在事情已经挺明朗的了,刁刺史,你说,此事就是因为你的那个叫刁球的属下进谗言所致,此人现在何处?”
刁逵连忙说道:“这个刁球,前几天在阅兵前,去巡查北府军大营时,又跟刘裕起了冲突,被当场斩杀了!”
刘裕哈哈一笑:“不是什么起了冲突,而是这个刁球到我北府军大营中,拿着鸡毛当令箭,寻衅滋事,甚至诬我北府军将士谋反,对此等挑拨是非,动摇军心之人,以军令斩之,有何不可?”
说到这里,刘裕重重地“哼”了一声:“刁刺史,你们兄弟二人应该庆幸,今天这里不是北府军营,不然的话,光凭你们兄弟刚才在这里胡言乱语,诬我们玄帅清白这点,就足以先斩后奏了!”
刁逵恨得牙痒痒,却是说不出半句话。王忱冷冷地说道:“刘裕,差不多就行了,这事确实是刁刺史兄弟一时失言,但他们再怎么也是高门世家子弟,也这次为国作了贡献,我们世家间的事,再怎么争,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卒来说三道四,谢幼度,你若还讲世家间的起码规矩,最好就让此人先退下,免得闹得不可收拾。”
王恭突然开口道:“王元达,刚才谢幼度已经说得明白,咱们今天可以在这里安享太平,就是靠了刘裕这样的将士的浴血苦战。今天这里,不过是一个拍卖秦军战俘的集市,并不是什么世家间的交游之会,凡是我大晋子民,无论身份高低,都可以来这里,你能来得,他也可以来得。凭什么这样出口伤人,要人退下?”
王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王孝伯,你这个所谓的名士,也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吗?这么喜欢刘裕,跟他一起去当兵打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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