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宁冷哼道:“大光明剑另有奥妙,没有主动传授,你是绝参悟不出剑意的。”谈未然和唐昕云等恍然大悟,难怪会这么慷慨呢。
老祖坑我。谈未然一念贯通,已猜出老祖当日坐视他参悟大光明剑,最后赐予一缕剑意,无非就是为把他抢夺去主峰一脉而打埋伏。
谈未然豁然道:“弟子仍旧费解,为何……”见莫飞鹊等人此时纷纷回来,他努嘴道:“为何他们要蓄意针对弟子?各大首座的身份也太不值钱了吧。”
许道宁没直接回答,回头道:“大鹏,你先说。”
周大鹏抓头皮道:“弟子听说,各峰多年来积怨重重,各峰很难联手。今次,各峰首座联袂为难小师弟,肯定别有居心,肯定事关重大。弟子只看出这些。”
许道宁目光扫来,柳乘风理直气壮道:“弟子和大鹏的意思一样。”
许道宁恨铁不成钢的怒视一眼,斥责道:“乘风,专注修炼是好,可不爱动脑筋,难免有被人算计的时候。”柳乘风笑嘻嘻,许道宁也无可奈何。
“弟子认为,几大首座联袂,似乎是怕……”唐昕云和孙成宪阅历较多,互相看一眼,不太肯定道:“似乎害怕小师弟的未来?”
我的未来?谈未然皱眉,典型的当局者迷。
周大鹏年仅十六,又出身贫寒,能看出少许已不错。柳乘风很聪明,只是专注修炼,从来不爱琢磨别人的心思。
孙成宪四十多岁了,又是新兴家族族长,阅历较广。只是常年不在宗门,所知信息有限,影响判断。唐昕云是五弟子当中和各峰接触最频繁的,也不缺头脑和判断。
许道宁满意各弟子的表现,凝住神色道:“你们都不错,各峰联袂,是害怕你小师弟成为见性峰下一任首座。”
“啊!”从谈未然到唐昕云,最后是周大鹏无不把嘴巴长大成圆形,也唯有孙成宪隐约心里有数。
也无怪众人没想到,都年轻,都没考虑过未来的首座之位。再者,许道宁担任首座才六十余年,还早着呢。
许道宁眺望天空,语气悠悠道:“各峰最怕未然转入主峰一脉,成为下一任宗主!”
“今日联袂相争,争的就是各峰的未来!”
主峰一旦强势,收回各支脉权利,乃至剥夺支脉,就是必定的。
所有人都同情宗长空。然而,宗门至今唯有定论,主要是因为当年的宗主打压见孝峰,手段是卑鄙无耻的,可放在宗门的立场,并没有错。
谈未然以今日所表现的惊人武道天赋,必是下一代核心,未必不是下一个宗长空。以他杀心之重,翌日一旦登上见性峰首座之位,就是见礼峰见勇峰的灾难。
若转入主峰一脉,将来若成宗主,对各峰来说就是更大的灾难。
谈未然种种表现愈好,就愈令人忌惮。他才多大,就有这等表现,加上杀心重,出手无情,将来各峰还有活路吗?
许道宁一点,众人就豁然想通,并无争夺首座之意,不无调侃道:“老幺,你才一点点大小,就令各峰忌惮你的未来了。”
谈未然翻白眼,一番反驳言辞在喉头转悠,到底没能说出来。天知地知,他知。
各峰绝不是杞人忧天。
谈未然的欲言又止和沉默,落入许道宁眼中,分明就是默认。
许道宁充满复杂的目光环顾宗门一眼,怅然若失,心想也许那件事,最适合的人选莫过于年纪轻轻就心狠手辣的小徒弟了。
偶有所感,抬头一眼望去,一道光芒从后峰的方向飞掠而下,落在见知峰,赫然是一名中年女子。
此女子来意不善,燃烧怒火的目光一转,锁定谈未然,流露杀机:“是你害死颜冰!”话音未落,就挟怒而至。
一招轰击过来,排山倒海一般,厉喝道:“老身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许道宁晃身一招将这中年妇女给拦截下来,脸色微沉道:“林长老,你身为长老,须当洁身自爱,莫要听信他人挑唆,做出遗憾终生的事!”
林长老怨恨目光一闪,冰冷道:“我倒是谁敢庇佑这混账东西,原来是见性峰首座。我只问你,颜冰是否因他而死,他是否因此而受罚。”
许道宁弹指淡然道:“是又如何!”
林长老冷厉尖啸道:“那就无谓多说,颜冰是我亲自调*教的,因他而死,今日老身必定是要教训他的。许首座,你给我让开!”
说着,轰隆一招剑气横斩而至。
许道宁伸手一截,搓手就把剑气消弭掉。这林长老盛怒之下再次出手,怒声道:“许首座,你今日若一心一意非要护短,那就怨不得老身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