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翻我后账?”这人发出一声笑,有说不清的味道。整个人就像是糊成一团了,看不见长相高矮瘦弱:“我劝你玉虚宗还是莫查的好,万一你们若查出我是萧迹,怎生是好!”
萧迹,乃玉京宗强者。
倘若真查出此人是萧迹,说不定玉虚宗宁可假装不知道呢。虽然厉人狂不是一个善于这方面的人,也明白这其中的微妙,面对此话竟无言以对。
那人一声声呵呵轻笑,笑声清朗夹杂嘲弄:“便是你们查出我是别人,大不了去别的域界。玉虚宗是荒界之雄,可管不了域界的事。”
“又或者,假如你们玉虚宗本事大,真查到我身上了。我也要奉劝你们一句,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不然,我与宗长空若然联手,你玉虚宗只怕就……呵呵。”
一声“呵呵”平平无奇,却教人感到寒气侵袭。
不能不说,此人隐匿自己藏头露尾看似少了点胆气,可那话里对厉人狂对玉虚宗的威胁,却着实胆大包天。偏偏,这人说得每一句话都不乏道理,点在了要害上。
一个独来独往的宗长空,就已经是噩梦了。倘若再多一个不逊色太多,哪怕只有其五六七成实力的帮手,那就真的没人能治了。
厉人狂身上散发一缕凶悍之气:“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人张口一笑,声音从三百里外送来:“你杀不了我,我却可以牵制住你。我知你也知,他不需多久,也许半柱香,也许几十个呼吸就足矣。”
“最重要的是,他杀得了里面的人!”
厉人狂桀骜之色一闪,曾经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的骄狂之人,不然也不会对“六大”中最如日中天的玉京宗放狂言。只是,再桀骜的个性,再骄狂的自信,经过两千年的沉寂后,终究还是多了一份沉静。
除了玉虚宗几人,没人知道,厉人狂打算进入光膜之中,究竟最后是打算联手围杀宗长空,还是打算确保宗长空不会违背协议。
显然,三百里外的人根本不在乎,也不关心厉人狂是敌是友,他只要做好一件事就够了:阻止厉人狂进入光膜!
是战?
是和?
两个抉择,再一次摆在玉虚宗面前。这不是厉人狂个人的事,一旦做出决定,不论好与坏,承受后果的是整个玉虚宗。
三百里外那人在笑:“我已经牵制住你了,你猜,他用这五十息时间可以干什么!”
厉人狂双瞳骤缩,急速回望。
…………
别说五十息,有时便是一息之差,亦足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光膜之中,星斗宗驻地俨然成了一个乌龟壳,被宗长空一人把整个星斗宗按在地上暴打,可怜星斗宗根本不敢把头缩出这个其实迟早要崩溃的壳子。
宗长空又一击势如千钧的一拳轰下,凌空一击,威势赫赫,真如战神下凡。
孤星嘶声呼吼着,号召星斗宗破虚强者抵挡宗长空。只是宗长空再没尽全力,再是分心戒备,毕竟星斗宗只得孤星一个渡厄境,实力相差太大,星斗宗根本难以抵抗。
一拳又一拳,纵是控制着拳魂威能,那无边之威依旧一次次犹如泰山压顶班轰得星斗宗众人一再喷血。
修为高一点的破虚境,还可以多撑一会。只得破虚初期的,便只接得几下便就承受不住了,要么当场喷血倒下,要么被拳魂余威扫中,当场重创。
孤星眼睁睁看着星斗宗门下,一个个渐渐倒下,可说目眦欲裂。最是痛恨,最是恨入骨髓的却非宗长空,而是背后捅了一刀子又在数百里外袖手旁观的明心宗!
只恨不得立刻与明心宗大干一场决一生死,可惜眼下决定星斗宗生死的,却是那个一人灭一宗堪比魔神般存在的宗长空。
愤怒、绝望、恐惧还有仇恨等等许许多多情绪纠缠在一起,终于有人哀嚎惨叫,有人怒骂,也有人求饶:“宗长空,你放过我们星斗宗吧。”
“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怎能如此咄咄逼人!你若放我星斗宗,我等必有回报……”
孤星等人本想怒骂斥责,可是这一环顾四周,一个个破虚境要么倒下,要么满头满脸鲜血,分明撑不了了。难怪那无数门人弟子是如此的惶惶然……
见状孤星眼前一黑,只觉心脏痉挛得吃痛不易。这回,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没了隋枯荣,没了十阶器具,没了玉虚宗,甚至于被卖了个干干净净。他们星斗宗凭什么来抵挡宗长空,又怎么挡得住这个堪比神魔的宗长空。
宗长空神念一再扫过,分心洞悉光膜之外的景象。这时凝聚真气,一拳轰然震荡空间,声音在拳中真魂里荡漾:“你们星斗宗这时这刻才来说这话,不嫌太迟了。”
“发生这许许多多之后,还说无冤无仇……却是有甚么意思?”
神魔巨手轰然拍击中那九阶光罩。砰!
一记震撼之音瞬间席卷数百里,只见那光罩在那巨手之下震颤不觉,光泽迅速暗淡。九阶光罩震颤碎裂,转眼化为漫天星光彻底烟消云散。
九阶防御,告破!r1152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