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东西能坚持十天半月的,但要是没有水的话,要不了几天人就得渴死了。
“等着吧……”
向缺觉得,以他现在缓慢的恢复状态,可能得要几天才能具备行动的能力,不过好在的是,恢复的慢没什么,只要有这个希望就可以了,要不然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他和老道要饿死冻死在这片雪域当中了。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祝淳刚依旧没有醒过来,向缺的伤势也没好过少,不过他人已经能够站起来简单的活动了。
又过了两天,向缺就能前行了,同时身上也有了一些力气。
于是间,向缺将祝淳刚背了起来。
他们不能在等下去了,这地方的条件太刻苦了,疗伤不疗伤的不说,连最起码的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那结局肯定就是死路一条的了。
风雪里,向缺低着脑袋弓着腰,艰难的往前一步一步的迈着步子,背上是人事不醒的老道。
向缺忽然想到,这样的一幕好像反过来了,在他前世十岁的那一年,老道牵着他的手走出了向家屯,然后上了终南山的古井观。
“我从娘胎里出来之后,你扶着我一路成人,你老了,我就背着你一路前行,直到走出这片雪域,拨开云雾,见到青天……师傅,你别死,我领着你……”
向缺低着脑袋,一步一个脚印,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就只能看准一个方向,然后来赌走下去后能够见到人烟。
有人烟就能有口吃的,老道兴许就能恢复过来了。
一步一步,一天又一天,这一路上向缺只能用地上的积雪来充饥,然后再给老道喂上几口雪水,如果要是正常情况,人是能坚持一些天的,但他在伤重之下,同时还得要负担一个人的重量,向缺的体力还有精神就逐渐处于崩溃的状态了。
可能是过了七八天,又或者是十来天左右,向缺迈开步子的节奏就减慢了,之前他一天可能还走个几里地,但在这一天,他每一步迈出去的时候,都要等上半天才能艰难的抬起另外一只脚。
这个情形,随着时间的流逝,节奏就愈加的缓慢了。
向缺迈开一脚,就好像被冻僵了一样,在身前一点一点的移动着,然后才缓缓的落在地上,这时他的后腿就说什么也抬不起来了。
整个人就仿佛被定住了似的!
雪花落在了他的脸上,也凝固住了。
这时的祝淳刚似乎是感觉到了向缺已经成为了强弩之末,他费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皮,然后声音细微的说道:“放下,你先走,要死死一个……”
祝淳刚说完之后,足足过了能有两分钟,向缺才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我不要!”
祝淳刚抿了抿嘴唇,没有在说话,不是他没力气了,而是他知道自己再劝也没有用了。
向缺是不会听他的!
在死一个和死两个之间,他肯定会选择后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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