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舟想干什么!”
神谷主苦思半时,东百战想起当曰洞府一战,怨毒之光乍起:“他未必知晓‘无垠会’就是我们元一谷。”
柳翩翩柳眉微动:“怎可能不知,天底下除了元一谷,还有谁敢收留他。莫说旁的,就是长空宗和天君宗,都不敢收留他了,何况旁人。”
神谷主头欲裂了,如是在魂天大会前,左无舟如此爽快答应,他一定毫不犹豫接纳下来。但此时就太可疑了:“他想挑拨我们与魂天宗大战?然后他趁乱突围?不能呀,突围了他又能逃往何处何地?”
神谷主设想过许多,却惟独没有想到左无舟爽快答应。思来想去,神谷主权衡一番,毅然:“我们去,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算盘。”
“魂天宗怎么办。”侏儒流露一丝恨色。
“随机应变。”神谷主恨恨不已:“这小子,以往只道他是无甚头脑的武夫,想不到竟能一言就逼得我等入此尴尬处境。”
神谷主心疼之极,一名武圣亲率的八大精英武宗,竟只有一个东百战回来。要知,那八大精英武宗,如是服药,至少有半数能成为武圣。
这一笔损失,实在太大了。神谷主阴沉:“那件超圣器就罢了,反是‘时空道标’,哪怕现在与魂天宗开战,都要取到手。”
“只要有了‘时空道标’,天下武圣超武圣将从我元一谷号令。届时,魂天宗又算得什么东西。”
……
……
一名身着素色衣衫的女武圣悄然退回数十里外。
其中一名看似有些瘦弱,恰似风流文弱书生的中年男子,颇是倜傥:“流夫人,如何?”
流千丝蹙眉摇首:“不成,元一谷似有诸汝和柳翩翩等四大武圣在其中,那神阔就罢了,其他三人气息极强。”
一旁一名黑衣男子,极是结实,如豹子般的精悍,此人皱眉:“君兄,我和流夫人说好了,此行不与元一谷交手。你当知晓。”
君问天苦笑:“君某自然记得,某也不愿平白无故与元一谷为敌。只是,小女一心要救人,我这当爹的,也就只好照办了。”
流千丝松了口气,笑:“想不到,流天宗真天宗和天君宗,竟在这等情况下首度携手。”
此三人,竟是分别来自天君宗的君问天,流天宗的流千丝,真天宗的解痕。这三大武圣,看似名声不如十大武圣响亮,实则正是武圣中的中流砥柱。
魂天宗也绝难想到,君忘竟为了一时过失与疏忽,不惜代价请了真天宗和流天宗一道携手。怎也无人想到,三大天宗的首度携手竟是在这时。
君问天想来,就苦笑不已:“我倒是好奇,君忘给二位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方才打动二位。”
解痕和流千丝相视一笑:“君兄,不妨回去亲自问令千金罢了。”
“总不能是为了左无舟吧,什么乱七八糟的。”君问天嘟囔一句,失笑。
……
……
等了一时,从远处隐是观得元一谷的人,将两名姑娘也一道带走了。
解痕大叹:“君忘好计,不知怎生做的,竟令我等有机会追踪过来。惜是,调虎离山之计,似已失败了。”
君问天也很是茫然,他不知女儿怎么设计的。总之,君忘言道,如是元一谷的武圣若是离去,就是他们动手救人的时候。然而,此时调虎离山却失败了。
如是正常时节,此计多半是要成了。奈何,君忘也绝然没想到,东百战带来的,有关“时空道标”的制造方法,其中蕴藏的庞大利益,已经令神谷主等愿意冒险了。
解痕和流千丝望来,流露疑问之色。君问天叹息:“小女曾言,若然失败,我等且继续潜身,静观其变。等候元一谷和魂天宗大打出手,亦或其他机会。”
……
……
神谷主率领众人赶来之时,识得他们的人,微微色变,悉数望向鬼无相。
君忘颜色不变,笑靥忽的有些勉强,凝住在神谷主等人身后的两名染血的蒙面女子:“调虎离山失败了,这下却是棘手了。”
鬼无相本来神色就阴沉,等此时观得元一谷的人现身,更是阴森森。一边疾动心思,一边环顾四下,不动声色的静观事态发展:“他们是为……左无舟来的。”
鬼无相泛漾冷笑:“元一谷如此公然现身,绝计不是为了招揽左无舟。漫说左无舟只是武御,就是武圣,也不值元一谷如此做。”
君忘亦在同一时,垂首惋惜:“如果是一年前魂天大会时的情况,那便好了。可惜,一年过去,许多事都已变了。”
鬼无相何等智计,君忘何等智计。
若然在一年前,以左无舟的年纪与天资,莫说元一谷,就是许多宗派也绝对有招揽之心。
但一年过去,左无舟在魂天大会搅出一系列事端,牵动天下大势变化。如此一来,情况反是大变了。
百年之内,必有至少两次席卷真魂界的超级大战。莫说左无舟是武御,纵是武圣,也无人会有招揽之心。就是武圣,在未来的超级大战中,也是朝夕不保的命运。为了一名武圣,就提前与魂天宗扯破脸,莫说其他宗派,就是长空宗和天君宗也绝对不会。
元一谷,更加不会。
彼一时,此一时。但管是每一个洞察大势的人,都在保存实力,只有保留越多的实力,才有资格在未来的大战中活下来。
就算左无舟是古今第一天才,也只是武御,区区一名武御。如在正常时节,或是有很大机会成长起来。但一边有魂天宗的必杀,又有未来的两次大战……就算是武圣都不重要了。
因为未来要活下去,比拼的不是个体实力,甚至不是一个宗派的实力,而是一个团结起来的阵营的实力。
左无舟,已被天下人彻底孤立了。暂时,孤零零的站在魂天宗的对立面。
……
……
走了许多自问不相干,也不愿多惹事端的人。但留下来的仍然有两三千之多,起码三分之一均是武宗。
如此豪华阵容,就是魂天宗都没有。平武宗战战兢兢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陡的感到无比压力,仓皇蹿入余晖原。
不多时,平武宗赶来见到左无舟,一腔怒火撒将来:“我们的人已经来了,你可以出去了。”
“走!”左无舟顿声。平武宗没注意,那只小小的松狐已然是没了踪影。
左无舟知道,前路必是坎坷不平,凶险无比。但路既坎坷不平,那就索姓是以大神通踏平之。
如是有人欲求死,那就何妨杀它个满天映红!
吾生平纵横陴阖,何曾屈服告饶过。
生为男儿,当长浩气。
……
……
从天空从来灰茫茫的余晖原出来,顿时无数人哗然!
左无舟旁若无人的抬首,眯眼凝观天顶:“重见天曰了,夜叉,你照顾自己。”
夜叉垂首表示知道,悄然退步,在北斗身后,回首看了一眼余晖原入口。
左无舟淡漠得不含一丝情感的目光,徐徐扫视八方,移在君忘时,互相流露一丝浅笑。凝往鬼无相之时,一霎时的杀气,几是将鸟都惊飞了。
鬼无相心有疑惑,制止蠢蠢欲动,恨之入骨的魂天宗群雄:“且慢,看看元一谷和左无舟想搞什么鬼。”一顿,声惨惨:“告诉绝天宗和神天宗,将此地围起来,一个都不许走了。”
……
……
先是目睹元一谷而无动,再是目睹左无舟也不动。如此一来,魂天宗的做法,顿时引来了无数惊疑不定的目光:“魂天宗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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