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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黄金交易室里挤满了越来越绝望的人们,就像是充满喊叫声的疯人院。时钟一样指示每时每刻黄金价格的数据,神经质似地上下颤动,反映着黄金价格的变化。可以预见,整个世界都已经疯狂了,期货和现货市场也已经完全失去了对黄金的控制。大家纷纷在猜测,黄金价格究竟要涨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威尔戴乐甚至在公众场合说了一句十分经典的话:“我们宁愿让黄金市场倒闭,也不愿意看到它被垄断。”这句话直接指向事情的始作俑者----秦少游和他背后的第一国际银行。
对于威尔戴乐的威胁,秦少游一笑了之。美国交易委员会可以关闭纽约黄金市场,但是他能关闭其它四大黄金市场吗?在秦少游看来,这位不可一世的美联储主席现在已经心慌了。
然而,秦少游终究不是神明,他也不可能完全掌控着资本市场。而相对于变幻莫测的资本市场来说,更加难以揣摩的是人心。明天就是交易的最后一天,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形势也未必就完全倾向于秦少游。
下午休市的时候,秦少游正在和米娜苏瓦丽等人研究明天的作战策略,瓦莲京娜匆匆走进会议室对秦少游附耳道:“老板,威尔戴乐和美国财团的各个巨头想见你。”秦少游愣了一下,随即对米娜苏瓦丽等人通报了这条消息。
“秦先生,他们来干什么?”卡罗琳笑问道,“不会是想来讲和的吧?”
深知自己父亲性格的米娜苏瓦丽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美联储和我们第一国际银行一样,都没有了退路,如何能讲和?”
秦少游见卡罗琳还有话要说,摆了摆手阻止她道:“卡罗琳,你们不用再争辩了。来者是客,见见不就知道了?”秦少游对瓦莲京娜吩咐了几句,就保持了沉默。虽然基本上已经胜券在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少游心里面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而秦少游的预感在他看到威尔戴乐身后的阿道夫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种恍然大悟地感觉。
“阿道夫先生。”秦少游阴沉着脸对阿道夫招呼道,“我想你也知道,我绝对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看到你。”
阿道夫有些承受不住秦少游的目光。闪避了一下,这才坚定的迎向秦少游:“秦少游先生,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利益不可能永远保持一致,所以……”
“不可能永远保持一致?”秦少游玩味着这句话,心神微微一凛,沉声道,“阿道夫,也许你是对的,但无论如何。我万万没有想到十几年的朋友会在这个时候插兄弟两刀。”至于秦少游是不是真的没有想到,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最清楚。
阿道夫没有接口,而是在威尔戴乐的身边坐下。威尔戴乐看了一眼坚定地依附在秦少游身边的米娜苏瓦丽,转而对秦少游笑道:“秦先生,我不得不承认,尽管我们一直在高估你的能力。但你的能力还是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值。”
“威尔戴乐先生,你今天大张旗鼓的带着这么多金融巨头来我的第一国际银行,不会是想给我带高帽子吧?”秦少游晒道,“你知道的。我已经没有退路,胜败就在于明天最后一战。”
“难道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转换的余地了吗?”威尔戴乐微微一笑,“正如你没有预料到阿道夫先生会在最后一刻。放下和美联储地恩怨转而站在我们一边一样,也许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无法预料到的,比如……”威尔戴乐差点说漏嘴,连忙住口不言。
“比如什么?”看来这老狐狸是有备而来,秦少游不仅有些动容,他装着漫不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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