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绰怒道:“你胡说什么?”
谢德标怒视谢君绰,忽然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谢君绰白璧无瑕的俏脸之上顿时多出了五条手指印,谢君绰用力咬着樱唇,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眼圈却已经红了。她推开车门,捂着俏脸快步向远方街巷的尽头跑去。
谢德标双目中布满血丝,他狠狠在车门上捶了一拳,然后出去重新上车坐在驾驶位上,咬牙切齿道:“张扬,你这个畜生,我和你势不两立!”
谢德标红着眼睛冲进张副市长办公室的时候,张扬正在和傅长征说话,谢德标冲进来,脸上带着笑,不过笑容多少有些古怪。
张扬道:“谢德标,你来找我?”
谢德标咬着牙笑道:“张副市长,我是专程过来谢谢你的!”
张扬道:“算了,我心领了,这会儿没空!”
谢德标向前凑了一步:“哪能呢?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怎么都要报答您!”他藏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就在谢德标准备出手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哥!你给我住手!”
谢德标被妹妹的叫声吓得哆嗦了一下,他本来心理压力就是极大,谢君绰的叫声让他惊恐万分,藏在身后的尖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傅长征看到那把尖刀慌忙冲上去抢,谢德标发觉事情败露,索性横下一条心,抬脚就把傅长征给踹开了,他俯下身去捡尖刀,手指就要触及刀柄的时候,张扬已经来到面前,轻轻巧巧将尖刀踢开,那柄刀恰恰落在谢君绰的身边,她躬身拾了起来。
谢德标见刀没了,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他什么也不顾了,没命的向张扬扑了上去,被张扬一个窝心脚踹在小肚子上,张扬本不想动手,可这厮实在太可恶了,居然跑到市长办公室来谋害自己,当真是胆大包天,这一脚踹得可不轻,谢德标被踹得趴在地上,一时间失去战斗力,爬都爬不起来了。
傅长征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愤然道:“我去叫警卫!”
谢君绰俏脸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她拦在门口,把房门给关上了,她懂法,今天哥哥的行为肯定触犯了法律,而且是重罪,意图谋杀副市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谢君绰被哥哥打了一巴掌,委屈到了极点,所以推开车门走了,可走了没多远又觉着这件事不太对,她只有这个哥哥,而且谢德标从小照顾她长大,格外疼她,别人只要敢欺负她,谢德标就是玩了命也要为她讨还公道。谢君绰越想越是害怕,她担心哥哥在愤怒之下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来,谢君绰返回之后看到奥拓车已经不见,她推测出只有一个可能,哥哥十有八九是去找张扬讨还公道去了,慌忙打了辆车跟了过来。
谢君绰含泪道:“张市长,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叫警卫!”她双膝一屈又跪下了。
傅长征道:“起来,再敢纠缠,连你一起抓起来!”
张扬道:“小傅,出去看看,这件事先别张扬!”
傅长征愣了一下,他对领导的意思领会的还是比较透彻的,点了点头,向谢君绰道:“我出去看看,刚才的动静已经把保卫招来了!”
谢君绰担心他使诈,仍然倔强的挡在那里。
张扬道:“你再跪着,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谢君绰听到他这样说,只能从门前让开。
傅长征来到门外,果然看到两名警卫跑了过来,傅长征按照张扬的意思摆了摆手道:“没事,张市长正在处理纠纷呢!”
谢德标大叫道:“张扬,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张扬被他叫得耳燥热心烦,在他身上踢了一脚,谢德标长大了嘴巴,脖子青筋暴出,可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谢君绰走过去扶起哥哥,她泪眼汪汪的看着张扬:“对不起张市长,对不起!我哥误会了!”
张扬皱了皱眉头,回到办公桌坐下,叹了口气道:“谢德标,你这么大人怎么没有脑子?我怎么着你了?你居然揣着把尖刀冲到我办公室里来谋害我?”
谢德标狠狠瞪着张扬,表情恨不能把他给吃了。
张扬道:“谢君绰,你跟你哥哥好好解释,把事情解释清楚!”
谢君绰咬了咬嘴唇,这事儿的确有些难以说出口:“我可不可以带我哥出去说?”
张扬摇了摇头道:“就在这儿说,反正都在场,什么话不能说明白?”
谢君绰无奈之下,只能当着张扬的面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谢德标,谢德标被张扬制住,他不听也得听,听完之后,内心已经开始犯嘀咕了,看来张扬的确没对妹妹做过什么。
谢君绰说的都是事实,张扬一旁听着,想起昨晚谢君绰的行径不禁露出一丝微笑,等到谢君绰说完,他又问道:“有件事我不明白,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把我住在哪里查的这么清楚?”
谢君绰犹豫了一下。
张扬不无威胁道:“今儿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如果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最后结果怎样,你们兄妹俩最好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谢君绰想了好一会儿方才低声道:“赵局长告诉我的!”
“赵国栋?”
谢君绰点了点头:“我找他帮忙救我哥,他告诉我,我哥的事情是您设的圈套!”
张扬笑了起来:“果然是他,我就觉着你一个小丫头没那么大能耐!”,他起身来到谢德标面前,在他身上拍了一记,谢德标的哑穴顿时解开,他这会儿感到害怕了,刚才妹妹的那番话证明,自己极有可能错怪了张扬,他之所以怒火中烧,前来找张扬拼命,也是赵国栋说那番话的缘故,自己显然被赵国栋利用了。张扬刚才显露的这手功夫,自己找人家拼命只有送命的份儿。
张扬道:“谢德标,你找我拼命,也是赵国栋唆使的了?”
谢德标默默不语,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张扬叫住他:“这么就走了,刚才那件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谢德标停下脚步,垂头丧气道:“张市长,要杀要剐随你,我做过的事,我自己承担责任!”
谢君绰含泪道:“张市长……”
张扬慌忙道:“得,你别跟我跪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孩子也不能随便给人家下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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