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官人道:“男人好不好看是看不出来的,得用了才知道。”
桑贝贝道:“耍流氓了不是?我可告诉伱,我对伱绝缘,充其量把伱当成一件大衣。”
张大官人道:“我也知道伱在考验我的党性原则,放心吧,我也就是看着伱冻得够呛,发挥点党员的光和热,温暖伱冰冷的身体,挽救伱的灵魂。”
桑贝贝道:“我的灵魂还真不需要伱挽救,伱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话没说完呢,打了个喷嚏。
张大官人的手臂搂紧了一点,桑贝贝似乎也没有抗拒的意思,两人就这么偎依着,忽然都不说话了。
张大官人转过身看着桑贝贝的俏脸,桑贝贝咬了咬嘴唇道:“拜托伱别这么色好不好!”
桑贝贝忽然向前探了探身,很准确地捉住了张扬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明澈的双目瞬间变得春水般温润柔软。
桑贝贝低声道:“伱别误会,我就是考验一下伱这位党员干部的自控能力。”她挣脱开张扬的怀抱站起身来,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拥抱夜空中的月亮。
张扬双手向后撑在沙滩上,望着桑贝贝的倩影,静静欣赏着她和月光海水沙滩共同组成的美好画面,不觉有些痴了。
桑贝贝小声道:“我和哥哥相依为命,我进入组织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哥哥死了,我一定要为他复仇。”
张扬知道桑贝贝绝不会放弃向章碧君复仇的想法,但是他并不明白桑贝贝今晚的动机,他隐约猜到,桑贝贝不会毫无缘故的找上武直英男,或许武直英男、武直正野和章碧君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总之桑贝贝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到北港,她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孩儿,正在按照她的步骤一点点实施着复仇的计划。
复仇的道路无疑是孤独的,桑贝贝只有在张扬身边的时候才能够感受到一些温暖,她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但是她却又清楚地认识到,感情对她来说是奢侈的。她的未来为了复仇而存在,她不可以受到感情的羁绊。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龚奇伟来到了北港市组织部长孟宪志的办公室内,龚奇伟的出现让孟宪志感到有些意外,不过意外之余,又感觉到很正常,毕竟省里已经正式下文。龚奇伟前来北港接替蒋洪刚担任北港市委副书记。他过来也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孟宪志没想到龚奇伟来得这么快,而且他又是一个人前来,连一个助手都没带。甚至没有省委组织部专人陪同,龚奇伟如此低调,难道想从一开始就树立起他清廉的形象?
孟宪志和龚奇伟在过去就认识。他笑着站起身来:“龚书记,您这是要打一个突然袭击啊,都没提前通知一声,就到了。”
龚奇伟笑道:“我是来上班,又不是过来参观访问,不需要通知啊,孟部长,这是我的相关手续。”
孟宪志热情地请龚奇伟坐下道:“省里没派人陪您过来?”
龚奇伟道:“我四十多岁的人,又不是去多远的地方。这边我认得路,焦部长倒是想过来的,可我觉得还是别劳动他跑这一趟了,北港这边的同志,在过去基本上都见过面,大家又不是不认识我。”
孟宪志笑道:“那是,那是!对了。您去项书记那里去过没有?”
龚奇伟道:“还没来及过去呢,我是按照手续,先来组织部打声招呼,这就准备去项书记那里。”
孟宪志道:“那我给项书记打个电话吧。”他当着龚奇伟的面给市委书记项诚打了一个电话。
项诚听说龚奇伟已经来了,目前就在市委组织部。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不爽,他认为龚奇伟的第一站应该是自己这里。北港的一把手是他,龚奇伟这么干什么意思?没把他放在眼里?省里让伱龚奇伟过来是担任北港市委副书记,不是让伱当市委书记,伱在北港连二把手也算不上。项诚内心中腹诽着,但是他也明白,省里之所以派龚奇伟过来,肯定是将他作为自己的接班人培养,一想到这件事项诚的内心中顿时就不舒服起来。
孟宪志那边将龚奇伟过来的消息通知了项诚,老半天没听到项诚的回应,心中猜到项书记可能不爽了,他故意咳嗽了一声,这声咳嗽也是为了提醒项诚做出表态。
项诚道:“我这会儿有客人,这样吧,十点钟市委常委会,伱带奇伟同志一起过来吧。”
孟宪志放下电话,明白了两件事,项书记现在心情很不爽,不想见龚奇伟,但是不见不行,龚奇伟此来是接替蒋洪刚市委副书记一职的,肯定要进入北港市常委,项诚知道这件事已成定局,他唯有接受,所以一开始就破例让龚奇伟参加常委会,早晚的事情,干脆顺水推舟。
孟宪志看到时间还早,微笑道:“龚书记,要不我先陪您去办公室转转。”
龚奇伟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没有来到北港,可是北港方面已经将他的办公室安排好了,并不复杂,无非是将过去蒋洪刚的办公室转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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