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先窜到了无字碑下面,然后蹬起两个后腿儿直接跳到了碑上面,爪子开始在碑文上摩挲着,不时地把石料屑子给磨了下来,土狗的爪子很尖锐,这动作像是一个木匠在刨着木花儿一样,而它爪子却什么事情都没有,显得很是行云流水和轻松写意。
赵铸本想对土狗说不要费劲了,毕竟如果那个龙袍女人是他所猜测的历史上那个女皇的话,里面放着一座无字碑,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历史中的下葬处乾陵内也有着一座无字碑放着,在陕西。
但是,赵铸的话还在喉咙边,就不得不咽了下去,随着土狗不停地摩擦,碑文上面一块凹陷了下去,里面出现了一道微弱的金光。
觉得差不多了,土狗就从无字碑上跳了下来,然后蹲坐在地上检查着自己的爪子,看自己小爪子上的污渍全部被清理掉了,觉得很是满意。
赵铸则是伸手,抓住了那个泛着金光的东西,然后使劲向外一扯。
之前,赵铸的神识居然没有发现里面暗藏的玄机,如果不是土狗的话,这东西他就真的错过了。
“砰!”
在赵铸力量压迫之下,无字碑直接裂开,上半部分塌落下来,那个泛着金光的东西终于完整地出现在赵铸面前。
这是一杆秤,一杆金色的秤,散发着幽幽的金色光芒,很精致,也很小巧,很显然,这个秤不是那些菜市场买菜的大妈大叔们用的,起到的,其实只是一种装饰品和艺术品的作用。
仔细看,金秤上还刻着字。
“上官昭容。”
赵铸脑海之中开始搜寻这个名字,其实难度也不大,和那个女皇帝同一个时期也很有名的女人,似乎也是姓“上官”,上官昭容,应该是她的别名,或者是一种称呼,就像是说起纳兰性德,知道的人很多,如说说纳兰容若,可能知道的人就少很多,虽然这本就是指的一个人,而这个姓上官的女人,曾几乎坐到了女宰相的位置,被称为可以称量天下的奇女子。
“你找到的,就你来叼着。”赵铸把金秤向下一丢。
土狗张开嘴,把金秤叼了起来,对着赵铸扭了扭脖子,似乎对赵铸很不满意,帮你找了宝贝,居然还要我来拿。
赵铸蹲下来,把土狗抱了起来,整个人也是飘浮了起来。
自己不是来盗墓的,也不是来考古的,只是为了解决麻烦的,所以赵铸不打算这么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下去和探索下去了,抱着土狗,整个人快速地向前飞过去。
飞行了大概数百米后,一张很大很高的玉床出现在了赵铸的视线之中,这张床,应该是赵铸进来之后看见的第三件东西了,一个是轿子,一个无字碑,一个就是这张床。
陈设,真得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轻纱遮掩下,也是能够看出,是一个女人躺在那里,身穿龙袍,头戴金冠,不过赵铸看不清楚女人的身材究竟如何,因为女人身上的龙袍很是肥大,把她整个人都遮盖住了。
“喂,客人来了,你至少得起来迎接一下吧。”赵铸开口道。
女人还是没动,继续躺在床上,但是在床下面,一只手伸了出来,居然有人,藏在床底下。
这人是一个光头,头顶上的结疤很明显,应该是一个和尚,但是却看起来肥头大耳,整个人没有一丝佛门高僧的气度,比赵铸还不如,看见他的形象,赵铸就想起了“酒肉和尚”这四个字。
和尚不是活人,因为赵铸看见和尚的眼眸之中充斥着一种死气,身体的皮肤也泛着青光,并且,从床下爬出来的和尚并没有按照赵铸预想中的那样对自己出手攻击,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床边。
龙袍女人这时候才坐了下来,伸脚,踩着和尚的后背下了床,很是从容地站在了赵铸面前。
“朕在这里沉睡,你为何要来搅了朕的清静。”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属于帝皇的威严,但是很明显,对赵铸,她还是有着一点客气的,显然,她对赵铸也是有着一种忌惮之意。
赵铸呼出一口气,笑了笑,“大妈,你这可不是老老实实睡觉的感觉。”
如果这龙袍女人真的是在老老实实睡觉,没做其他事情,赵铸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事实上如果不是赵铸来到这里,这个女人催发出了旱魃,一旦旱魃破土而出,就是一场巨大的灾情。
和尚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忠诚的奴才,这个和尚,应该也是历史上挺有名气的一个人物,还担任过白马寺的主持,但是他最大的任务就是陪女皇睡觉,是女皇的一个面首。
赵铸的不敬言语,并没有让龙袍女人生气,女人伸出手,掌心之中并无他物,但是很快,一颗肉芽自其掌心之中生长而出,肉芽长出来后并没有变成植物,而是直接变成了一颗肉瘤,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很是恶心。
并且,肉囊还是在不停地蠕动着。
赵铸眼睛盯着这个肉囊,肉囊内传出了一种很可怕的气息,仿佛是一只蛰伏着的凶兽,正在一步步苏醒,同时一股接着一股精纯到令人发指的凶气正在不断地随着肉囊地鼓动而释放出来,这个,才是这里有着如此浓郁凶气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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