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走的话,你们的王爷可就真的只有成为废人一条路了,就如同刚才这位大夫所说的那样,右手废了,全身毒素侵入肺腑,哪怕是活着呢,也只能是一身病痛,缠绵病榻……这样的活着,你们确定,是你们王爷所想的,是他能承受的?”
一代战神啊。
叱诧风云,驰聘战场,令敌军闻风丧胆的人物。
让他不能起身,吃穿都得让人帮忙?
几个人刚才虽然都想到了这个场面,可如今听一个外人,且是他们眼里头的服侍人的丫头说出来……
这不是对他们的侮辱。
是对他们心目中神一般的齐王的羞辱!
“大胆!”几个人齐齐抽出了随身的兵器,剑尖轻颤,直接指向了杨长英。
南宫沐身上的气势唰的一下冷下去。
当然,莫将军几个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杨长英的话而怒,可却也只有杨大夫在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少将军,不是这样的性子呀,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随身带着一个丫头?除非……这姑娘对他有很重要的作用……
他还是不敢猜测南宫沐是心悦人家。
没办法,见惯了南宫沐的冷漠和无情呀,想想他会对一个姑娘和颜悦色,欢喜讨好?
呃,杨大夫表示这画面太惊悚,有些不敢想呀。
“把你们的剑放下。”虽然杨长英刚才一个劲儿的冲着他使眼色,示意不用他出口,这事儿自己可以处理,但是,杨长英可是他想要用自己的命去守护的人,他怎么能容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别的人对着她挥剑相向?
没把他们几个人给直接弄死。
那还是瞧在这是自己人,是老头子的心腹份上。
还有,眼前这几个也的确是在战场上几番拼杀,浴血而战的人。
这样的人,南宫沐尊敬,给他们几分面子。
只是……
他咪了咪眼,仅此一回!
莫将军几人心头一跳,在南宫沐瞬间散发的气势下想也不想的手一抖,兵器叮叮当当落地,等到他们的兵器脱手而出,几个人才一脸后怕的回过神,此刻他们的脸色更难看了,齐齐抬头看向南宫沐,“少将军……”这是何意?
难道说,少将军这是为了一个女人而给他们难堪,下马威?
杨长英摇摇头,上前两步,“如果我说,我是大夫,我能让齐王恢复如初,你们,还要我出去吗?”这些话她原本不想这样早说的,但是瞧着几个人一脸的怒意,再感受到南宫沐身上的凛冽,她有些担心这几个人心里头对南宫沐起了隔阂,还是早些摆明自己身份的好。
反正,她特意走这一趟也是为了给齐王治伤。
“你说什么?”
“不可能。”
他们原本愤怒的情绪唰的一下变成了震惊。
一个个全都看向了杨长英:
置疑、不信、震惊、以及怀疑还有探究、审视以及打量等眼神都投注到了杨长英的身上。
唯独,站在一侧的杨大夫,他在经过最初的震惊过后,最先恢复理智。
人不可貌相!
这是他这些年来得出的经验之一。
再说了,自家少将军这性子,能让他随身带着一个女孩子出行,再让他为了一个女孩子而震怒。
要是这个女孩子没有几分的本事让自家少将军看重。
他怎会为她出头?
所以,他几乎是在场几人接受最快的,即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立马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对着杨长英抬起手,拱了拱,“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在下姓杨,是军医,也是此次王爷的主治大夫……”他看向杨长英,想了想直接问道,“刚才少将军和姑娘想来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王爷他的伤的确是不能再拖……而且,请恕在下医术不精,实在是无能为力,不知道怎么解毒……”
虽然他们及时用了解毒丹清除了一部分的毒素。
可是余毒却是还在体内。
而且这毒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们哪怕是捉了两个活口,可对方是死士,翘不开他们的口也是干着急。
“不急,我先看看。”杨长英扫了眼满脸怀疑,眼神游移着明显不信她的几个人,对着杨大夫点点头,迈步向前。
她动,南宫沐自然是抬脚跟上的。
杨大夫脚步略顿,也跟着两人向前,走到了齐王的床前头。
翻了翻眼皮,查看了舌苔,按了脉膊……
杨长英心里头多少有了几分的数,她扭头朝外喊,“老八,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一开始的时侯莫将军几个人还有些疑惑,老八?
只是下一刻他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看着出现在门口背着药箱的人如同见了鬼。
震惊震撼全写到了脸上。
老八不是少将军的贴身死士吗?
怎么会给这个女子背药箱?
老八一脸平静的走进来,双手恭敬的把药箱送上,期间,他抬头,眼神平静的看了眼莫将军几人,对着他们略点了点头,便对着杨长英拱了拱手,看到她对着自己点点头,知道这是没有别的吩咐了,便干净利落的转身退了下去。
这一幕看的莫将军几个人嘴张的能塞下鸡蛋。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少将军的暗卫,铁杆心腹,瞧着竟然好像是认那个女子为主的模样?
难道说,是他背叛了少将军?
可明显不是这样的呀。
莫将军几个人都有点懵,不过现在不是他们想这些的时侯。
因为杨长英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
明显的,是要对齐王施针。
眼看着杨长英抬手,那针就要对着齐王扎下去……
几个人一下子再次着急了起来,“少将军三思啊。”这可是陌生的女人啊,谁知道她的底细如何,瞧着也不过十几岁出头,她的医术难道还能好的过眼前的杨大夫几个人?再说了,她的身份底细呢,万一是别人派过来要对王爷下毒手的呢?
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一针下去……
他们几人齐齐打个冷战,向前一步齐开口,“少将军,此女的话不能信呀。”
南宫沐听着这话眼神一厉,上下打量几人一眼,突然悠悠然开口道,“她就是我,她的命,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宁愿我自己死也要让她平安,你们说她不可信,难道,你们是觉得我要对父亲不利?觉得我,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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