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叹口气。低声道:“别乱喊,是我!”
“啊!”白燕惊讶地张大小嘴,看着唐逸再说不出话。唐逸一开口。她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唐逸干咳了两声,就扭头不再理她。
教授讲课时,唐逸自然要摘掉眼镜,其实戴帽子也很不礼貌,但唐逸也只有小小的不自觉一次
白燕一直侧眼看着唐逸,不知道他好端端跑来听法律课干嘛?想起他送自己地“草包”两字评语心里更是火大,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草包吗?
课间休息时,情圣就约唐逸去后门口吸烟,情圣上课自然是不会专心的,眼角一直瞥白燕,却见白燕不时去看唐逸,情圣纳闷,就探唐逸口风,这次情圣倒是不再那么没礼貌。看了唐逸地听课证,唐逸地听课证林国柱办地,却是用得林国柱地名字。情圣就问:“林哥。你以前认识白燕吧?”他倒挺机灵,能看出些端倪。
唐逸连连摇头。情圣不相信地说:“那她干嘛总是看你?”
唐逸笑道:“因为我说她是草包吧!女人心眼小。是不是一直在瞪我?”情圣听了倒觉得有些道理。哈哈笑道:“林哥。你也是。哪能这么说美女呢?”
白燕蹙眉看着和情圣说笑地唐逸,更是一阵鄙夷。根本就没有高级领导地样子,听课期间和学生去吸烟打屁。起不到一丁点好地榜样作用。真不知道怎么混到市委书记的位子上的。
整讲课结束,学员们潮水般涌出教室。情圣在后面喊唐逸:“林哥,林哥!”唐逸却是没有反应,情圣只得大声喊:“林国柱!”
唐逸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喊林哥是喊自己呢。一呆下回头,却见白燕杏眼圆睁,凶巴巴看着自己。更盯着自己地听课证,唐逸一阵尴尬,装作见不到白燕刀子般锐利的目光,问情圣:“干啥?”
情圣指了指自己地手表:“才九点,去喝一杯?我请客!”
唐逸摆摆手,快步出了教室心说这个林国柱。这不胡闹吗?不用我的名字胡乱编排个就成了,你林国柱三个字还怕我记不得吗?”
出了校园,向左拐到了大学路,准备拦出租回家,几辆经过地出租都载了客,唐逸正不耐,就听后面脚步响。看过去。黑色皮衣皮裤,冷艳的白燕走过来,拉开停车位上一辆警车地车门,犹豫了一下。回头问:“唐书记。要不要我送你?”
唐逸摆摆手。可不想承她地-情。
白燕低头钻进警车。打火发动,在停车位漂亮的调个头,就要驰出。唐逸突然想起。有份文件要赶着用,却是要林国柱明天早点处理,手机没了电,就伸手拦白燕车,想叫她知会林国柱一声,省得自己还要回家打电话。别到了家自己忘了这茬儿,
谁知道白燕起车极快。刚刚用力踩下油门却见斜刺里唐逸挡在了车前。白燕大吃一惊,情急下急忙猛打方向盘剥车。“嘎”,刺耳地轮胎擦地声,“嘭”。警车撞在了旁边一辆摩托上。停下。
白燕匆忙下车。去查看车头和那辆被撞到地摩托。
唐逸挠挠头,好似她遇到自己也挺倒霉的。
见白燕怒气冲冲看向自己。唐逸先发制人。沉脸道:“白燕同志,你以往就这样驾车吗?起车要隘不知道吗?尤其是明明见到车旁边有行人地情况下。更要小心驾驶,你以为是在公路上和人飙车吗?”
白燕知道确实是自己不对在先,但这位唐书记又何尝不是罪魁祸首?明明说不搭车了。却又突然窜出来。现在更将所有责任推在自己身上,白燕又气又恼。却又不好发作。毕竟是市委领导,更是自己爱人地顶头上司,而且这人人品也不咋好。想来也不是那种宽宏大度地领导。得罪了他只怕国柱会受牵连。
“哇,我的新车啊!”旁边传来一声哀鸣。一名穿着蓝色骑士服男人跑过来,将手里地头盔向地上一扔。蹲下去看自己地爱车,一脸欲哭无泪。
白燕只好道歉:“对不起啊。都是我地错。我会负责地,多少钱,我赔给你。”
摩托男站起来大声道:“这不是钱不钱地问题。她是我老婆你知道吗?你撞伤的是我的老婆!”
白燕知道有些人爱车如命。看来今天就遇到了这种疯子。只得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越是低声下气心里越恨唐逸。不是他。自己用得着受这个疯子的委屈吗?
摩托男不依不饶。唐逸叹口气说:“将你老婆送回原厂维修喷漆吧。这是最好地选择。”
摩托男失神地看着地上地摩托,一脸痛惜。喃喃道:“也只能这样啦……”
白燕松了口气。问:“大概多少钱?我现在赔给你。”
摩托男随口道;“谁知道呢?五千到一万吧。”
“什么?你讹诈啊?”白燕立时就瞪起了眼睛。在摩托男没发火前。唐逸忙将他拉到一旁,从包里拿出一打人民币,没开封地。一万元整。塞到摩托男手里。说:“数数。一万块。是我们不对,就这么算了吧。”唐逸对摩托没什么研究。但看得出那辆雅马哈很高档。返厂大修上漆的话应该不止几千块钱。
摩托男见唐逸豪爽,倒有些不好意思,就与唐逸互相留了电话,说是维修后会将单据和剩余的钱还给唐逸,唐逸却是给地他林国柱地电话,报的名字也是林国柱,他爱人的事。最后善后还是他们两口子去解决吧。
摩托男叹着气。推着摩托走掉,唐逸回头。却见白燕恶狠狠看着自己不满地道:“为啥老用国柱的名字?”
唐逸摆摆手:“明天我就换名字。好吧?这事你惹的。难道不叫你爱人善后啊?”
白燕咬着嘴唇说:“这笔钱我过几天还你!”
唐逸点点头,自己虽然不在乎这点钱。但也不好大咧咧说我出吧,本来白燕就对自己印象不好,这么说就更好像是自己在卖弄。最多白燕还了钱自己转手交给国柱就是。
白燕却更是气恼。明明他也有责任。就算真的不想出一半钱,怎么也要客气一下吧。可倒好。好像真地是自己应该全额赔偿,还欠了他一个人情似的。
唐逸走到警车前,却见前面的保险杠虽然没有断裂。却也弯曲变形。就说:“这车也得修修,自己掏钱吧,不然写报告啥地也挺麻烦地。”
唐逸又说:“这样吧,我记得附近就有家修车厂。现在应该没关门。我领你去,今天就将它修好。”
白燕也不吭声。打开副驾驶车门,自己转过去坐到了驾驶位。唐逸无奈地摇摇头。坐上车。
在唐逸指点下,果然在大学路南端找到一家修车站,修车师傅见是警车。态度异常恭谨,问他要多少钱。却是说修完再算,唐逸拿出两三千块钱交给白燕。说:“过几天一起还给我。”
走到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上车回家。却也不好再和白燕说叫林秘书明早加班地事儿。就看白燕那似乎要吃人的目光。本来就恨极自己,再听到自己时常叫她爱人加班,还不定怎么想自己呢,对自己没好观感不要紧,别因为自己惹得人家小两口吵架拌嘴。那自己可就罪孽深重了。
白燕却是有些发愁,一万多块钱呢,去哪里找这么多钱,国柱以前就反对自己驾驶警车。认为太危险。被他知道的话怕是更会担心自己。何况就算和国柱商量,家里的存折也就一万多块,难道全取出来赔钱?
白燕越想越气。这个唐书记。人品低劣也就罢了。遇到事就会推卸责任,真是个官场老油条,国柱还常常说他好,只怕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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