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在自己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坐下,颖莹儿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将自己的脚靠在了桌子上,同时轻轻解开了几颗衣扣,同样的动作,不同的人来做会有不同的感觉,正如一个帅哥对着女生甩刘海跟一个屌丝对着女生甩刘海会收获到截然不同的反馈一样,此时的颖莹儿所表流露出来的,则是一种慵懒的妩媚,她就像是一只波斯猫一样,一举一动都能勾动男人的那根神经。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她具备让男人下面快速充血的能力,聪明的女人自然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而身子,也是优势的一种。
不过,这种生活,这种工作,对于她来说,也是极为累人的,但好在她已经基本完成了自己的几篇论文,一些工作记录也已经做了系统的归纳和整理,下一个阶段,她打算将自己的工作室给暂时关闭然后去美国继续进修心理学。
社会是很难完全平等的,职场里的女人也尤其如此,再者,颖莹儿的工作说好听点是心理治疗师,说不好听点,就是个s、、m俱乐部据点,想一直在河边走却一直不湿鞋,最是折磨人。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暂时驱散了她唇齿间还残留的属于咖啡的苦涩,轻轻地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下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起身,没有再穿鞋,丝袜玉足就这么踩在地毯上,她准备去冲个澡,然后享受属于自己的夜晚,其实,她自己也清楚,在不少人眼里,自己操持的是类似于古代皮肉坊类似的生意,哪怕自己的一些顾客,偶尔所露出来的目光里也是带着一种强烈的原始占有欲,没人相信她依旧冰清玉洁,不过也好在在如今这个社会里,冰清玉洁早就没那么珍贵了。
颖莹儿弯下腰,准备脱下自己的丝袜,但就在这时,她的动作忽然停住了,在自己沙发上,居然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正好整以暇地斜靠在那里,目光在自己的身体上放肆地游离着。
“好久不见。”颖莹儿没有生气,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眼前不知道何时坐在沙发上的男子,真的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他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忽然地出现,随后又忽然地消失,他每次来自己都没有准备,他每次的离开自己也同样没有准备。
这就像是一场追逐游戏,自己曾觉得很是有趣也很是刺激,甚至愿意主动将自己给出去以给这一次次的邂逅和接触达成一个值得回忆的色彩,但对方似乎每次都在这个时候退缩以及避让。
颖莹儿对自己的身材和姿色是很有信心的,她也曾一度认为对方是觉得自己做这个行业的女人有点脏,因为颖莹儿能够看出来对方身上带着一种对金钱物质不屑一顾的态度,同时,对方身上的那种类似于贵族一般的气质也是在告诉她其良好的家庭出身。
这样子的一个男人,确实有资格也有资本对和自己上床的女人去挑挑捡捡,但后来,慢慢地,颖莹儿却发现好像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个样子。
一缕微笑在颖莹儿嘴角浮现,他有病呢。
这一缕微笑让此时坐在沙发上的苏白不是很舒服,忽然间有了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苏大少甚至能够在第一时间就猜出这个女人现在脑子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对于绝大部分的男人来说,被一个女人嘲讽自己那方面有毛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逆鳞,只是,这个女人却又很了解自己。
她就像是自己的一个树洞,可以让自己去倾诉,但自己却不忍心去毁掉她,或者说,是不忍心让她的色彩在自己这边褪掉。
胖子曾说过,在男人眼里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和你上过床的,一种是没有和你上过床的。
这是一句浑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很贴合自己眼前的感觉也很适合二人现在的关系。
如果说以前,苏白是因为有很多的顾虑以及自己这边提线木偶身不由己的状况所以和颖莹儿保持着一段距离,而现在,卸下大部分包袱的苏白则开始对这段距离所产生的美感感到珍念。
一个普通人,一个可以和自己交流聊天且长得漂亮的女人,似乎很难再找出来一个了,自己也没有心思再去交流出一个新的树洞。
很自私的想法,甚至苏白的行为比一些包养第三者的渣男更不如,人家至少给过虚无缥缈的承诺,但自己却连承诺都懒得给,只想独占这一份美好。
不知不觉间,此时苏白面对颖莹儿的心境状态,有种将自己剥离到了帝王面对普通臣民的高度,甚至比这个还要高得多,他觉得自己是神,颖莹儿应该被自己所掌控,哪怕被自己关在一个囚笼里当自己随叫随到的鸡汤。
猛地闭上眼,苏白将头靠在了沙发上,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他忽然感觉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而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因为在刚才,他忽然觉得自己看颖莹儿的眼神好像和当初苏余杭看自己的目光很相似,那种自以为可以掌控面前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让人沉迷,这比生杀予夺的权力更加高级,也更加能够让人迷醉。
这是属于神的能力,是造物主的专利。
滑腻的感觉袭来,紧随的是一阵温暖的香风,不腻,带着点薄荷味。
“半年不见,一见到我就像是见到鬼一样。”颖莹儿的手指轻轻地押在了苏白的唇间,整个人靠在了苏白的身上。
苏白摇了摇头,想了想,道:“最近过得好么?”
“你这话,怎么感觉像是在问我最近钱还够花么?”颖莹儿稍微拉开了一点自己和苏白的距离,然后从沙发上起来,“你看过我办公桌了么?”
“没有。”苏白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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