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女儿看见他抢食,赵沉扯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只是他太能折腾,好几次都把被子弄掉了下去,偏偏他又无心他顾,阿桔只好抓住被子扯回来,哆哆嗦嗦地攥着俩被角,双脚死死地踩着下面两个,即便偶尔双脚离了炕也要尽全力不让被子掉落。脑袋露在外面,阿桔看头顶的狐狸灯笼,茫茫然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晃,还是灯笼在晃……
灯笼终于不再晃了,阿桔只觉得胳膊双腿都在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累得。
赵沉俊脸泛红,犹未尽兴,贴着她发烫的脸一遍遍低语:“先吃饭,晚上再来……”
次日阿桔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梳妆打扮,窗外阳光明媚,镜子里的姑娘妩媚慵懒似花。
昨晚男人的热情孟.浪一幕幕涌上心头,阿桔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
幸好还有正事要做。
简单用了些东西,阿桔抱着女儿去了馨兰苑。
宁氏昨日下午已经知道了季家提亲的事,笑着接过孙女,对阿桔道:“马车已经备好了,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灿灿的。”说完拿出她亲手绣的大红布狐狸逗灿灿。旁人家逗孩子用的都是布老虎,宁氏见孙女喜欢狐狸灯笼,便一连绣了好几个狐狸套子,最后选了最满意的两个往里面塞了棉花,望竹轩馨兰苑一边放一个。
灿灿很喜欢这个玩物,乖乖巧巧躺在祖母怀里攥着狐狸尾巴,捏啊捏的。
阿桔陪着哄了会儿,然后趁灿灿玩得开心时悄悄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等候片刻,确定女儿没有因为她的不见而哭闹,这才出发。
马车很快就到了郭府。
郭宝珠听说阿桔来了,兴奋地跑到前头,结果没看到小外甥女,很是失望,抱着阿桔胳膊埋怨她为何不把灿灿带来。
“我来是有事情跟姨母商量,天这么冷,不方便带灿灿来,要不一会儿宝珠跟我一起过去?”阿桔笑着邀请道,越发仔细地打量这个姨妹。
郭宝珠没察觉她略有不同的眼神,摇头道:“今日就不去了,改日我跟阿竹一起过去。”说完又忍不住埋怨林竹,“阿竹太懒了,我已经去找过她两次了,让她来我们家玩她却不来,明明之前答应地好好的。”
阿桔愣了愣,妹妹好动,能出门做客她肯定愿意出去走走的,这次怎么不愿意来郭家了?
阿桔想不明白,此时也不适合想,找个借口把郭宝珠调开,她跟郭夫人去了内室说话。
郭夫人惊讶非常。
有人看上她家女儿了?
季家,季家她知道,季昭父亲忠义侯英勇善战,乃朝廷重臣,季昭二叔尚未说亲便在战场上丢了性命,连个子嗣也没有留下,而季昭的母亲体弱早逝,季家后院只有一个季老太太,人口简单地不能再简单,女儿嫁过去倒不用担心妯娌间相处不合。
就是季昭本人,她了解不多。
郭夫人没有跟女儿透露消息,等郭毅父子俩回来,先问了二人的想法。
郭毅这些年其实挺忙的,对京城小辈不太清楚,但他跟忠义侯打过几次交道,敬佩忠义侯铁骨铮铮,不由有些意动,“忠义侯刚正不阿,季家家风应该不错。”
郭子敬轻嗤了声:“忠义侯常年驻守福建,哪里有功夫管教儿子?”把季昭花拳绣腿游手好闲等事说了,摆明了看不上季昭。
季昭的为人阿桔毫无隐瞒地说给郭夫人听了,此时在儿子这里得到印证,而且确实没有伤风败俗行凶作恶之举,郭夫人倒不是很抵触,不动声色扫了郭毅一眼。
出阁前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嫁什么样的人,只知道正常情况下绝不是郭毅这种糙汉子,但嫁过来后,两人还不是顺风顺水地过了这么多年?有时候女人嫁的好不好,跟男人有多大本事无关,全看男人对她的心。有心,没本事也会想尽办法闯出一番名头让妻子过得好,没心,纵高官厚禄在握也只会成为辜负欺辱妻子的手段。季家有爵位在身,女儿嫁过去吃穿不愁,现在她只需看女儿是否喜欢季昭,季昭又到底值不值得托付终身。
没有理会父子俩的分歧,郭夫人跟女儿说悄悄话去了。
听说季昭要娶她,郭宝珠回答地无比痛快:他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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