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的语气很平静，脸色也很淡定，看起来并不像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确实扔掉了那本画册，扔掉了所谓过去，这一点毋庸置疑。她看着夜承的脸，用眼神告诉他，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了。

一本画册能代表什么？

扔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样。

“不，我不相信，你……”夜承没想到林菀居然会这么说，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的，这五年里他一直在心里抱着某种期待，可是没找到她就这么轻易的扔掉了画册，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这般轻而易举的扔掉过去的？

难道这几年活在回忆当中走不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吗？为什么……

放不下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夜承想要伸手过来按住林菀的肩膀，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知道林菀现在很反感和他有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他不想再给林菀留下不好的映像。

“是真的，无论你信不信。”林菀肯定的告诉夜承，无论你信不信，扔掉的东西就是扔掉了，扔掉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两人对视，谁也没有退让。

夜承努力的想要从林菀的眼眸当中寻找到一些别的神色，犹豫的，留恋的，不舍的……什么样的眼神都可以，就是别用这种坚决冰冷又带着疏离的眼神看着他，那样冰冷的眼神就好像锋利的刀片划过他的心头，还没有来得及感觉到疼痛，就已经鲜血淋漓了，后来，那种疼痛蔓延上来，毫发毕现。

终于，还是夜承首先避开了林菀的眼睛，他实在有些受不了她眼神当中的冰冷，那深幽的瞳孔当中晕染出来的黑暗仿佛能够吞噬他的灵魂。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夜承转身背对着林菀，目光从落地窗里看出去，看向很远很远的远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他缓缓的说了一句，“你走吧，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

“谢谢，告辞！”林菀回了一句，心情有些复杂，拉开办公室的大门离开了。

陷进回忆里的人总是很难找到回忆的出口，而最终能够从回忆里挣脱出来的人，才能够得到救赎，获得永生。以前是林菀，现在是夜承，两个人都没有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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