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车笑了笑，也没再说话，他的目光投向灯火阑珊的城市当中，变得深邃而悠远，那样的目光是林菀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的，好像一夜之间就成熟了不少，好像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所谓繁华，只留下一颗洗尽铅华的心，等待暮年的降临。

宴会结束之后，林菀坐上了夜承的车，夜承来的比较低调，为的就是不让外界的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其实他一直都在这座城市里，一直都陪伴在林菀的身边，他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可以放下一切，就算公司真的因为他而垮掉了，他也在所不惜的。

车上，林菀有些疲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心里还在想着刚才跟夜车说的那些话，其实说起来这些事情也是因她而起，夜承是为了她才放弃公司的，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点难过，怎么感觉自己就跟个红颜祸水似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好像害了很多人，如果公司真的垮掉了，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会心有不安的。

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又是谁能够左右的呢？感觉所有的一切始终都没有在自己掌握的步伐上面行动，超出了自己所能够控制的范围，后果也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

“你在想什么？”夜承开口问道。

林菀转过头来，看着他的侧脸，还是跟从前一样，完美的无懈可击，仿佛用精致的刻刀一笔一笔雕刻出来的侧脸，让每个女人看了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捧在他的面前。他就是那样一个光芒万丈的男人，他的人生注定不会平凡，而如此平凡的一个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呢？

自己何德何能，难得他如此爱重？

“夜承，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你那个问题。”林菀没有回答夜承的问题，倒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什么问题啊？”夜承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林菀心里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从我们最初的相遇，到后来的点点滴滴，有时候我都很难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林菀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她到现在都还有点迷糊，自己跟夜承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难道这一切真的存在于现实当中吗？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很虚幻呢？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夜承觉得林菀今天有些奇怪，转过头去看着林菀，看着林菀那张几年来仿佛都没有变过的脸，岁月对她也是格外的留情。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知道，你告诉我吧，你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林菀今天特别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他没打算要岔开这个话题。

夜承勾着唇角，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在笑，但是他确实有在认真的思考林菀说的话，好一会儿，他才回答：“你要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觉得对你有所亏欠，后来慢慢的……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栽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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