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夏淮抬头,用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岑溪岩,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问:“随风,你不怪我?”
岑溪岩很淡定的开口,“事情已经发生了,怪你还有用吗?倒不如你来点实际的补偿,我心里会更痛快一些。”
“那……随风你想要什么补偿?”相里夏淮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岑溪岩看着相里夏淮,脸上还带着一点笑意,声音更是不急不缓,用跟老朋友聊天的语气说道:“这样吧,目前我手上正缺一批好木料,以咱们合作多年,这么熟的关系,我自然是要去你们相里家的木场选料了,夏淮你给我打个折扣吧,五折,怎样?”
相里夏淮一听岑溪岩这话,脸顿时更苦了,果然啊,他的预感果然很准啊……
“五折……随风,你也太狠了点吧?那我们岂不是连本钱都回不来么……”
“本钱?哼!”岑溪岩轻哼了一声,道:“你还想要赚会本钱?我们那条财路断了,以后都没得赚了,那怎么算?五折不满意,那要不,我以后都从你拿货,不给钱,你觉得如何?”
那次莫峻轩找上流香斋,要过拉雅雪山时,他话里话外,已是知道他们从那条路走私黑货的了,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才会将宝压在他们身上吧,所以从接下莫峻轩的那桩生意时,岑溪岩便决定将那条财路断了。
以元隐门现在那些产业的收益,也完全没必要再走那条险路发黑货财了,断了那条走私路,岑溪岩也不觉得可惜,不过,有机会从相里夏淮这里刮油,她也肯定不会放过的。
相里夏淮闻言擦汗,连忙点头,“好好好,五折!就五折!”
相里夏淮很肉疼,可是他不能不答应,一是他的确理亏,做些补偿是应该的,二嘛,他知道“随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不定真回去相里家的木场白拿货物……
岑溪岩给了相里夏淮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又继续道:“还有,今后两年内,我们往你相里家供的货,价钱都要提高一成。”
“啊?!”相里夏淮先是一惊,随即脸马上就苦的快要滴出苦水来了,“随风啊,你你……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不厚道么?”岑溪岩目光冷幽幽地瞥了相里夏淮一眼,又说道:“那三年?提高二成?”
“别别别!”相里夏淮连忙摆手,“二成,就二成吧!”
这个随风,真是太黑了!奸商啊奸商!
岑溪岩满意了,从怀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两份合约文书和朱砂印尼,往相里夏淮面前一放,说道:“既然你同意我所提出的条件,那就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吧,这里没有笔墨,签字就先免了。”
相里夏淮又是肉疼,又是哭笑不得,“随风,你还真是有备而来啊……”说罢,将那合同看了一遍,最后手指颤巍巍的在上面按了上了手印。
“你这份,自己收好了。”岑溪岩将合同给了相里夏淮一份,自己收起来一份。
相里夏淮皱吧着脸,把那一纸合约收起来了。
“默言,让他们上就上菜来,我跟你家公子要好好喝一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岑溪岩提高了声音,冲外面喊道。知道默言没有走远。
门外,默言应了一声,脚步便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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