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都道“有道理”,然后在太监的唆使下,再次跳下了集装箱,冒着倾盆大雨,再次朝船舱摸了过去。这一切朱月坡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一跺脚,转身去锅边坐了,因为他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胡一刀至少动了不下十次筷子!嘴里凹凸不平,一看就知道包了不少狗肉在嘴里。
却说关二爷和薛仁贵两人,再次走回船舱,终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先前四周都是灯火通明,根本不似他们说的那般什么伸手不见五指,之所以那般说,只是为了体现出他二人劳苦功高罢了。而现在,还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不远处还传来“一、二、三、四。。。”类似于数数的声音。
薛仁贵心里有些打怵,拉了拉兀自还在伸着手跟瞎子一般乱摸的关二爷,低声道:“大毛兄,我觉得这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啊!要不,咱们还是撤退吧?”
关二爷是个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先前在朱月坡面前夸下了海口,若是这么回去,自觉脸上有些挂不住。尽管两脚有些颤抖,还是故作镇定道:“没有什么可怕的!俺们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是有埋伏又有何惧哉?只顾往前面去便罢了!拿了东西咱们就走!”
薛仁贵拗不过他,只得硬着头皮和关二爷手拉手一起走,转过一条走廊,轻车熟路的找到那间杂货屋,此时四周一片安静,关二爷面色凝重,黑暗中对薛仁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耳朵贴到了门上,当听到那数数声正是从屋里传来时,关二爷只感觉脖子一凉,顿时也萌生退意。
而后面薛仁贵却是顾不得这么多,就势把门一推,跳将进去,大喝:“打劫!”
关二爷见已经做出来了,也只得跳进去,虚空舞了几下拳头,厉声道:“兀这屋里的撮鸟都给洒家听着,识相的赶紧把好酒交出来,便绕你们!”
两人一连喊了三声,哪里有半个人应声儿?关二爷习惯性的把手往墙上一摸,还真摸到了一条身子,轻轻一拽,正如他所料,整个屋子再次充满了光明,虽然说那橘黄色的灯泡照明效果不怎么突出,但借着它散出来那微弱的亮光,关二爷还是把屋里的一切看了个清楚。
那个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数数声,赫然是一个醉鬼睡着了在说梦话!想到自己堂堂武圣,差点被吓得打了退堂鼓,关二爷登时心里不爽,二话不说冲到那兀自还在数数的醉汉身边,劈手便是两老大耳刮子扇去,醉汉的脸登时肿得跟猴子屁股似地。
薛仁贵害怕惊动他人,连忙将关二爷懒腰抱住,制止住这光头的暴行,指了指墙角那一箱还没开封的啤酒道:“找到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关二爷悻悻的拿回本待伸向醉汉裤裆的手,呸的朝醉汉吐了一口唾沫,嘴里道:“你这厮运气好!洒家不与你一般计较!”
薛仁贵扛起啤酒作势便往外面奔去,关二爷思索良久,还是抱起了那烧得通红的火炉,然后两个风云人物就这么一路狂奔回到了集装箱,然后呯的一声将集装箱关上,开始了他们的patina。
第二天,就在朱月坡一干人醉卧在集装箱里兀自还没清醒时,杂货屋里,一个醉汉坐在床边喃喃道:“这炉子难道也飞了去?看来这船上真个有鬼!”
就这么,每到夜里,某个集装箱便会悄悄打开,然后从里面闪出两条野狗似地身影,对每一间屋子进行着扫荡,上到各类食物,下到衣服,甚至连某个大汉新买的内裤都不翼而飞!但让人费解的是,他们的钱却是一分不少。于是乎,这艘船上从那以后便谣传着有饿死鬼和冻死鬼的传闻。
感觉到船越来越慢,朱月坡知道,目的地应该要到了,连忙推醒兀自还在沉睡的众人,吩咐道:“待会儿都给我打起精神,千万别暴露了行踪!”
关二爷昨晚喝得有些高了,到现在兀自还不怎么清醒,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满不在乎的说:“便是有千军万马,我关某人有何惧哉?”
是,他倒是不怕。反正他上辈子杀的“肖小之辈”也不在少数,但朱月坡可是个二十一世纪的土著人!杀人对他来说就如同那晚上杀鸡一般,那是万万不能的!
再次感觉到集装箱被起重机吊起,朱月坡连忙吩咐关二爷和薛仁贵两人把门拽住,省得待会半空中掉了,那还不得暴露了?最主要的是,他们这个集装箱里俨然就是一精装过的旅馆,上到一张单人床,下到炉子、灯泡、火钳、电炒锅,可谓是应有尽有,只是有些东西没有作用罢了。
但这样一来,集装箱的重量比起其他的来明显重了起码两倍,箱子还悬在半空中,朱月坡便听到下面某人用蹩脚汉语道:“且慢!鄙人觉得这箱子大大地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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