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关二爷丢的正是生鱼片,至于是什么鱼,反正朱月坡现在是没时间去研究了,他只知道二大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负责点菜的村上兄弟一脸茫然,哪里知道这财神爷突然飙?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愤怒似地?
可不是么?在关二爷眼中,除非是逼不得已,比如说兵荒马乱的时候,偶尔吃那么两次生食倒也罢了,但现在他可是顾客!有句话说得好,顾客就是上帝!有拿生食给上帝吃的么?反正关二爷脑袋里没有这个概念!不但甩了人家服务生一脸生肉,嘴里还骂咧道:“好你个腌臜泼皮,如何便骂洒家是畜生?当洒家好欺负?”
天可怜见,那服务生长了一副正宗倭国矮子的身板,大约一米六左右,骨瘦如柴,尽管看上去骨骼惊奇,但绝不会是传说中万里挑一的练武奇才。 关二爷身高一米九有余,膀阔腰圆,满脸横肉,再加上那光秃秃的脑袋,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两人并肩一站,就跟小孩子和大人站一块似地。
最不幸的是,那倭国小子明显没什么文化,支吾半天,急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但愣是没能说出半个字来,只把脑袋可劲儿的摇。
老板是个白面矮胖的汉子,方才叫了救护车把失手伤到自己的某人抬出去,见这边又有人闹事,心里登时火冒三丈,本来带着三五个厨子提着擀面杖、火钳神马的武器是要过来理论的,但关二爷一起身,顿时便焉了下去,连忙讨好的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我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吗?”
关二爷把手一指那被他甩了脸的服务生,怒气冲冲的说:“叵耐这厮好生欺负人,洒家看不过去,便甩了他一盘子肉!”
老板连忙道声抱歉,拉过服务生便是一顿叽里呱啦的训斥,服务生委屈得不行,一边比划着,嘴里也操着鸟语乱说一通,老板顿时眉头紧皱,转过身问:“这位先生,不知道我们那里欺负您了?不妨说来听听?”
虽然嘴里还一口一个您,但朱月坡却是看出来这家伙面色有些不善,却待开口说没事儿,关二爷口快,抢先答道:“这鸟人,无缘无故做甚么便把生肉拿出来与洒家吃?洒家有的是真金白银,又不少你半分酒钱。那生肉分明就是畜生吃的!这不是拐着弯儿骂洒家是什么?恩?你莫要狡辩,洒家虽然粗鲁但也不是傻子!”
关二爷这话明显就有些得罪人了,来这家店的,大多数都是冲着他这儿的生鱼片来的,被关二爷这么一说,岂不已经沦为了他口中的畜生?
当下背后那桌便有人忍不住了,只见一个身穿和服,留着朝天小辫儿,捆着白带,踩着木屐的猥琐男站了起来,指着关二爷的鼻子喝道:“八嘎牙路!你地,什么人地干活?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骂我们?”
关二爷斜了那人一眼,随口道:“干你鸟事!骂了你又如何?你不要咬我鸟?”
那小鬼子明显中文不及格,哪里听得懂关二爷说的什么?但从关二爷的白眼中却是读懂了大致的意思,当下怒火中烧,大叫一声便朝关二爷奔了过去。
眼见一场大战即将开始,一些胆子小的纷纷尖叫着转到了桌子下面,当然,朱月坡这桌村上兄弟也是一样。看来倭国人都有钻桌子的癖好啊!
小鬼子高高跳起,如同一只充气的蛤蟆似的,歪着嘴唇,呀呀大叫着,两手呈爪状,直取关二爷后脑勺。而关二爷却仿佛没有看见似的,膀子一扇,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手还没摸到关二爷后脑勺,整个人又飞了回去,而且度比起先前更快。
搞了半天,这光头大汉是因为生鱼片的事儿怒,老板顿时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这生鱼片可是他们自己点的,关人家服务生什么事儿?连忙拉住关二爷说:“这位先生别激动,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切莫动手!”
关二爷回过脸看了那被他扇飞的鬼子一眼,那鬼子被他盯得心里毛,匆匆的结过帐一溜烟儿的走了。反正他是没想过报仇的事儿,为什么?想他柔道八段,一个照面都没过,就这么倒下了,他实在想不出该找什么人来报仇了。
关二爷的要求也简单,叫老板给他在桌子面前摆了两只大红蜡烛,然后便将一干服务生神马的赶走,然后拿叉子叉起一块生鱼片,便往火上烤,登时“噼里啪啦”声响,蜡烛一烧顿时油水爆裂开来,四处浓烟滚滚,如同火灾现场一般,引得食客们纷纷皱眉,老板面皮一阵剧烈抽搐。
连忙过来劝道:“这位先生,请不要影响他人用餐,如果您喜欢烧烤,我可以专门给你搬一台烧烤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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