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里的厨房建得大,上面都盖着青瓦,生了火青烟便从瓦缝里袅袅升起,叶简添了两根木柴煮着砂锅里的粥,火色照着她的脸庞,那暖暖的火光都没有融化她眸子深处的冰冷。
抿着嘴角,轻声回答,“我都知道,现在他们不敢惹大,而我也不会抓住不放。别到时政审过不了关,让自己的努力全部白费。”
坐在椅子里的根老叔凝视着自己与陈东锋培养出来的丫头,低沉沉咳嗽的他脸上露出罕见的凝重,看着一脸隐忍的叶简,沉道:“根爷爷还要跟你说件事,简丫头,你可得仔细听好了。在没有眉目前,哪怕夏少校你也不能轻易告之。”
叶简一怔,“您说。”
这一说连粥都烧了焦味都没有让叶简回过神,还是根老叔把砂锅放到一边,目带怜悯看着显然还处在震惊中的叶简。
“我有点乱,根爷爷,有点……理不明白。”叶简素来淡然的声音有了一丝惊慌波澜,消息量太大,说到她脑子都晕沉沉,没有理出个头绪。
根爷爷说伯爷爷与伯奶奶把自己独子叶新帆托付给叶老太太,结果,叶老太太把叶新帆弄丢,换回来她的爸爸。
还没有让她消化消化,根爷爷爷再抛出一个炸弹性的秘密,告诉她自己的妈妈……很有可能因为那块“玉佩”而牺牲!
怎么这么乱,这么的复杂……,连妈妈的牺牲都不简单。
不对,不对,还有些不对劲。
从惊慌中抬头的叶简因有寒色而格外发亮的黑眸看着根老叔,轻声道:“爷爷,我爸发生意外去世,我妈执行任务牺牲,您还记得那段时间叶老太太干了些什么事情吗?”
“叶芷香与孙耀祖又在哪里?在村子里,还是在外面?”
这回轮到根老叔不解了,沉思片刻回答:“你爸去世、你妈牺牲前后不到三个月,而我正好在部队里有事,赶回来的时候你妈的遗物都交到了孙冬晴与叶志帆的手里。”
“但能肯定叶老太太一定在村子里,叶芷香、孙耀祖没有回村。简丫头,你问这话……有何意?”
“爷爷,我怀疑我爸去世跟叶老太太、叶芷香两夫妻有莫大关系。”叶简压着嘴,眸里透着剑尖般的寒芒,“以前没有怀疑过,离高考前四十多天叶老太太闯到学校,想强行把我户口迁了去的时候,我一怒之下把爸妈的照片请出来……”
说到这儿,叶简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干涩有如刀割,“我发现她们俩母女完全不敢看向我爸的照片,叶芷香是心虚,叶老太太是庆幸,所以,我怀疑我爸意外过世……另有隐情。”
七情不上脸的根老叔闻言,神色绷紧,有寒色乍起,“你爸去世三个月,你妈给我来电说她要执行一个任务,并告诉我,如果她有不测很有可能跟手上一块玉有关系,简丫头,你妈离开村子的时候只有叶老婆子知道,而你爸离开村子外出打工,也只有叶老婆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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