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再陪着,由家里伺候了几十年的芳姨一道搀扶回了房里。
“您啊,还是太心软了,肖女士不求老爷子,只管求到您这儿来,不就是仗着您心软,会可怜她吗?”
“老夫人,我啊说句不合规矩的话,肖女士与您非亲又非故,当年还没有同总司令离婚前对您也是表面上的情谊,您记着那点情谊记太久了,也该耗尽了才对。”
“老六如今大了,再过几年而立之年,他心里门清着呢,哪里还需要您来替他操心呢?您啊,安安心心抱孙子吧。等老六的媳妇过了门,您好好紧疼着孙媳妇,这才是正理。”
芳姨一辈子都伺候老夫人,忠心耿耿,没有半点二心,看到老夫人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她心里头也着急。
如今看老夫人似有松动,再加上老爷子使了眼色,让她再劝着一点,芳姨自然会尽心尽力劝着,她可不想她的小姐受委屈!
到现在,芳姨有时候还会称老夫人一声“小姐”。
老夫人走得慢,走一步摇一扇,进了屋躺到老藤摇椅里,一下一下摇着,再叹道:“家和万事兴,我们老夏家也就是新会……唉……不说了,不说了,你去堂前帮我盯着点,她过来了你再在过来知我一会声。”
“您午睡会,我去盯着。”
芳姨取了一条小小的,刚好遮腰盖肚,只有薄薄两层的棉布替老夫人盖上,然后把电风扇调低,看到老夫人入了睡才轻轻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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