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棱离开后,第二天并没有过来。(更新速度最快记住本站即可找到本站)
郑叹有些失望,他都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幻想了各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特工画面,结果卫棱一去就没信了,郑叹还怀疑是不是卫棱给焦爸焦妈打电话被拒了呢。
对于卫棱一连两天都没过来,最高兴的是焦家的人。那天他们在郑叹回来之后,焦妈立刻将郑叹带到小郭那边做了个身体检查,得到的结果是“健康”,确切地说,应该是“状态非常好”。
这点焦妈和小郭他哥也不太明白,如果这只猫真的是喝多了酒的话,不至于屁事没有吧?至少也得萎靡一下,或者闹闹脾气什么的。
他们并不知道,郑叹借着这次“发酒疯”也将心中憋了很久的闷气释放出来了。或许他们难以想象一只猫怎么会有这样那样的心理障碍,但事实确实是这样没错。
对人来说,当心理障碍得不到释放的时候,久而久之便会形成心理疾病,注意力不集中导致的多动症、焦躁症,学习压力大造成的抑郁症、焦虑症,遭遇挫折造成的强迫症焦躁症等,从十岁的孩童到七十岁的老人,每个年龄段的人都存在着不同的心理障碍。
郑叹的心理依旧是人的心理,就算为了活下来而无奈地接受变成猫的现实,但心理这关并不是那么容易过的。借酒发疯虽然毁形象,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发泄方式。郑叹不知道自己会依然以猫的形态存在多久,也不知道这种心理障碍什么时候才会彻底消除,但至少,现在找到了一个相对来说不错的宣泄方式,一个不用花一毛钱就能让自己心理更轻松的法子。
嗯,等什么时候再郁闷了。再去“夜楼”发个酒疯,嚎一嚎,反正焦家的人又看不到,周围的人也看不到,不会知道自己毁形象的那一幕,至于叶昊那边的人怎么想,受不受煎熬,这不在郑叹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是郑叹昨天回来之后在树上趴着想了一下午的结论。而另一边张忙着处理手头事情的叶昊和龙奇等人,压根不知道自己被赖上了。或者说,他们的地盘被一只猫看上了。
这周不用去小郭那边拍广告,也没有卫棱的电话过来,家里没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郑叹趴在大院的树上,以前一直不知道大院草坪边上那些灌木是些什么树,现在才知道,那一排种的都是含笑花。
空气中弥漫着幽幽的香味。
郑叹趴在高高的梧桐树上,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看着下方草坪上又开始挖洞的牛壮壮,这家伙自打看到撒哈拉刨过一次坑之后,就惦记上草坪了。校园里很多地方都是水泥面,能刨坑的地方只有花坛和草坪那类的地方。而牛壮壮每次被放出来总会在草坪上找个地方刨一刨,有时候会藏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进去,有时候纯属是为了刨坑。
莫非这也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
郑叹不懂。他又不是狗,再说了。他连很多猫的心理都搞不懂,不过猫的心思本就难猜。
闲着无聊。郑叹准备去一趟西家属区那边,好久不见小卓了,话说回来,小卓早过了预产期,应该已经生娃了吧?可是回来到现在都没听焦爸焦妈提起过。
看来要弄明白只能自己去找答案了。
就像任崇的事情,郑叹是回来之后去生科楼那边找焦爸的时候听到那边的学生谈论才知道任崇栽了的。听说任崇与经济学院那边的某个女学生有不正当关系,听说还跟外语学院那边的某院花有一腿,而任教授原来是有老婆的,他老婆原本在国外,听说出身还不错,大小姐脾气,知道后知道坐飞机给来这边,当着很多人的面抽了任崇几巴掌。还听说任教授涉黑……
等等事件,各种影响不好的传言,在学校疯传,校方原本是想让任崇休假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的,毕竟任崇本身确实有能力。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强制辞退了任崇。很多学生猜测任崇肯定得罪了学校某个大人物,不然不会这么干脆地就被辞掉。
郑叹回想了一下那个总挂着虚伪的绅士笑意的那张脸,再想想其中听说的一些传言,感觉这其中有卫棱和赵乐等人的手笔,毕竟其他院的那些小八卦赵乐肯定会熟悉一些。至于强制辞退的事情,应该就是“佛爷”还有兰老头等人的作用,凭焦爸没那个能耐。
其实,像任崇这种跟学生有一腿的事情,很普遍,只是大家不知道,或者知道也没有说出来而已,在国外就更常见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就看是谁在背后推动了。
郑叹在想明白的时候还挺感动,至少自己出了事情还有这么多人在帮忙,连总绷着一张脸的“佛爷”都帮忙了。不过,“佛爷”帮忙应该大部分是小卓的原因。不枉自己送一场九叶草啊!
郑叹一边往西家属大院那边走,一边想着现在小卓的情况。
走进西家属区的院门,郑叹就感觉自己被盯上了,不是人的视线,是其他猫的视线。
抬头看向一棵树,树上趴着一只虎斑猫,跟阿黄挺像,但个头比阿黄稍微大一些,那猫趴在树枝上看着郑叹这边,隔这么远郑叹就能感觉到这只猫的敌意。
甩甩尾巴,郑叹懒得去理会它,继续往大院里面走。
沿途郑叹遇到了好几只猫,以前过来的时候那些猫还没长大,现在个头起来了,西家属区的猫也不少,就是不知道警长跟它们干过架没有。
来到小卓住的那栋高楼,郑叹在门口守了一会儿,等到有人进去的时候,才从门禁那里挤进去。
还是和以前一样,郑叹选择的爬楼梯,坐电梯的话又会被人围观,跟看稀罕事物一样看他,那种眼神郑叹不喜欢,所以为了避免那些麻烦,郑叹还是觉得爬楼梯来得省心。
一口气冲到六楼,郑叹来到六零六的门口,支着耳朵听了听,没听到什么,还是跳起来按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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