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都是你查的?不是还有个小张还是小刘什么的来者,你同事呢?”年长男人问道。他记得,那边有案底的几个人背景不怎么简单,如果被细查,那些人绝对有怨言。
“他们也查了几个。”
“他们查那几个好拿捏的,不好啃的骨头都留给你?!”
见对方不说话,年长那人继续道:“难度挺大的吧?你看人家都不往上凑,就你正义?!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几个不好啃的骨头绝对又去投诉你了!你说你……以前办案的时候也是,有困难你上。有功劳其他人捞?不长记性!你当这是拍大片,能尽情展示你血染的风采是吧?!”
年轻的那人被训得垂了垂头,然后无奈一笑。没办法,他就这样的性子。
一看对方笑,年长那人那火又攒起来了,拿着筷子往那年轻人头上一敲,“一说你就笑,又想糊弄过去?你这思想还没变呢,被坑过几次咋还没学乖,这社会。人——善——被——人——欺!
小罗啊。别怪哥啰嗦,你快三十岁了,几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没钱没地位没车没房没女人。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一loser。最重要的是你人还傻!蠢!执拗!一根筋!没有升值空间!”
郑叹在旁边看着这两人说话。一个唾沫星子飞满桌,一个被训得只会傻笑,话题虽然有些严肃和沉重。但这画面看着怎么这么可乐呢?
年长那人训完话大概是觉得自己这话说太重了,他知道自己一喝酒说话就直,顿了顿,拿起面前的酒瓶,“来,咱哥俩走一个。”
两人灌了那瓶之后,年长那人长叹一声,说道:“要不你换个地方,哥哥我现在虽然不干这行了,也还有些人脉,不是什么牛逼人物,但能帮上点忙,你应该知道,有钱的派出所和没钱的差别很大……咳,不是,那啥,应该是报案经费差别很大。”
“不用了,谢谢啊陈哥,我觉得那儿还好。”
年长那人深吸一口气准备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摆摆手,换了个话题。
周围都是一个个摆在夜色下的桌子,到处都是大声说话打屁聊天的人,也没谁注意这边的两人。
郑叹支着耳朵听着周围那些人高声胡侃,从国际大事到菜市场的鸡蛋涨了一分钱都说。
草根阶级的关注点是很广的,在很多人看来颇有些“地命海心”的意味,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往好里说,也能算是身无半亩心忧天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卫棱他们聚一起的时候也笑谈过这个话题,而卫棱他们的意思就是,草根阶级这种在很多人看来没啥意义的事情,总比某些除了自身利益之外对其他事情日渐冷漠的高端精英人士要好。
郑叹还喝了点啤酒,年长那人用桌子上多余的一次性杯子给倒的,他们直接用酒瓶喝,这些杯子都没用,给郑叹倒酒完全是年长那人喝多了闲着没事才做的,但他也没想到郑叹还真喝。
“我瞅着这只猫有些不对劲啊?”年长那人嘟囔道。
“……还好吧。”小罗说道。喝酒的猫不是没有,只是极少见而已。
“别不信啊,老哥我虽然没干这行了,但眼力还在,这只猫……哎,说了这顿我请,你积极个什么劲儿啊,你有钱还是我有钱?”年长那人见小罗欲过去付钱,赶紧止住话头,拿出钱包付账去了。
吃晚饭喝完酒,两人准备离开。
“对了,你电话给我一下,我手机送去修了一回,上面存的号全没了。”年长那人对小罗说道。
“我直接打你电话吧。”小罗掏手机。
“别,我没带手机,扔家里充电呢,出来得急也就没带上,哎,今天忘了去买一块备用电池,就一块电池忒不方便。”
郑叹在旁边暗自点头赞同,一块电池确实不怎么方便,好在现在的手机不像以后的大屏手机,耗电没那么厉害,这要是以后的智能机,经常用的话天天都得充,那样能烦死郑叹,他现在充电可都是选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充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暴露了。
“上次贪便宜买了块,用了没多久那电池就胀了一圈,我被你嫂子数落好久,这次买块好点的,眼睛放亮点,别被人拿山寨当原装给骗过去。啧,现在啥都作假啥都掺水分,这人哪,出来社会上混,眼睛不放亮点脑子不转快点就得被人坑!”
小罗将手机号报了几遍,年长那人喝多了,记不住,手头也没能写的东西,找店面老板要了张纸过来写的。
郑叹倒是记下了小罗的手机号,刚才听他们说楚宁大道那边的手机被盗事件,郑叹想到了一个人。
俗话说得好,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于是,郑叹决定往张东裤裆那儿扣一盆黄泥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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