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安抚了她半晌,她也没有能松懈下来。李谦索性和她在白天胡闹了一场,姜宪才累极而眠。李谦则让人去了承恩公府,请了白愫过来探望姜宪。
白愫做了些糕点去探望姜宪。
姜宪蔫蔫的。
白愫和她开玩笑:“这不是怀上了吧?”
姜宪“呸”了白愫一声,到底精神了很多。
白愫让姜宪身边服侍的小丫鬟把自己带来的点心装了碟端出来,亲自给姜宪斟了一杯茶,然后笑盈盈地坐在姜宪的床边,道:“好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跟我吧!你们家李谦为了你,可亲自去了趟承恩公府。我看他那样子,挺着急的。你就别为难你们家李谦,也别为难我了!这不都到了十月中旬吗,我们家田庄的庄头该进京给我们家送农作物了,我忙得脚不沾地,可曹宣听说是李谦让我来看你,立刻就把我给赶到了你这里。”
姜宪心情好了很多。想了想,把韩同心去世的消息告诉了白愫。
“这不可能!”白愫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满脸不相信地摇头,道,“她比我们还要大上一、两岁,怎么会突然殡天了呢?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一时间根本没办法接受的模样。
或者是隔得太远了,平时不怎么来往,姜宪也觉得很不真实。声音低沉地道:“阿吉和李谦都得到了消息,肯定不可能是假的。”
白愫愣愣地坐了半天,被姜宪叫醒后双目含泪地道:“那她的棺椁应该和先帝合葬,到时候我们去经她上炷香吧!”
姜宪颔首。
白愫还是不敢相信,喃喃地道:“她贵为六宫之首,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这不像她的性格!”
姜宪在心里暗暗叹气。
听到韩同心去世的消息和亲眼看见韩同心躺在棺椁里面有很大的不同。
站在韩同心的棺椁面前,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韩同心心平气和的相处的姜宪,看着白愫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安慰憔悴又疲惫的东阳郡主,她眼泪忍不住哗哗地落了下来。
韩同心贵为当朝太后,护送她棺椁回京的除了简王和韩忠一家,还有左以明。
姜宪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韩同心是赵玺的嫡母,她的葬礼又是国葬,按理赵玺应该回京城主持才是,怎么赵玺没有过来,除了韩家的亲戚,只有一个左以明跟着回了京城。
左以明朝着姜宪使眼色。
姜宪安慰了东阳郡主几句,就悄悄地出了摆放韩同心棺椁的偏殿。
左以明就站在偏殿前的院子里,见姜宪出来,忙低声地道:“太后死得颇为蹊跷——前一天还好好的和蔡如意骂着赵啸,谁知道第二天太后就昏迷不醒了。蔡如意还一直嚷着是赵啸害得太后。但简王宫里宫外的查了一通,都没有查出太后的死与赵啸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个,皇上很生气,派了我给太后扶棺北上。还让我给王爷带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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