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微微的白,穆国兴从小养成的习惯,看了看床丶上昏睡过去的童彤,替他盖好毛毯,换上一套运动装,就来到翠湖旁边的小树林里,开始练功,不一会王同江也来到了这里,两人见面后打了一声招呼就各自锻炼自己了。
穆国兴看到王同江正在做一些禽鸟之类的动作,就知道他正在练的是一种古代传下来的名为“五禽戏”的功夫。只见他一会像鸭子一样,一会又像高声鸣叫的雄鸡,样子煞是好看。王同江也在偷偷的打量着穆国兴,只见穆国兴一会似蛟龙出海,一会又似雄鹰展翅,时而紧凑,时而缓慢。再加上穆国兴那伟岸修长的身躯,只把王同江看的呆立在地,忘记了运动。
穆国兴一趟拳脚练下来,面不改色,气不喘,心神闲定,双手垂立,眼睛平视望向远方。
一声“好”接着一阵掌声响起,穆国兴和王同江扭头一看,只见是一位五十多岁中等身材,脸色黑红的中年人站在那里使劲的鼓着掌。
穆国兴看到这个人,感觉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看那一身气质打扮又不像这个这个小区的业主,就迎上前微笑的问道:“请问这位伯伯,你也对拳脚功夫有兴趣吗?”
那个中年人*着一口浓重的江南口音说:“不瞒先生你说,我小时候也曾拜一位少林俗家弟子学了一套罗汉拳,你刚才练得这趟功夫里我依稀看到有一些罗汉拳的影子,但又不敢确认,毕竟多年不练了。所以就鼓掌叫好起来!”
穆国兴听到这位中年人的话后,就断定他是王海东的父亲,于是笑眯眯的问道:“敢问老伯可是姓王,是王海东的父亲吗?”
那个中年人见穆国兴这样问,又见穆国兴一表人才,英气*人,能住在这个小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不会是一般的人物。连忙答道:“先生说的没错,我姓王,王海东就是我的儿子。”
“哎呀,原来是王老伯来了,我叫穆国兴,是海东大学里的同学。”
“哎呀,你就是穆国兴穆公子?穆公子啊,我可得好好谢谢你!我这条老命就是你救得啊!你不光救了我的命,还给海东安排了这么好的工作,又送给我们这么一套大房子,你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啊!”说着,双手紧紧的握住穆国兴的手,眼中泛起了泪花。
王同江见这位中年人是王董的父亲,虽然也知道王海东是个挂名董事长,但毕竟在名义上是自己的上司,也自走上前去向王海东的父亲自我介绍。
正在这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跑了过来,向王海东的父亲叫了一声:“爸爸,我妈让我喊你回去吃饭呢。”
穆国兴知道这是王海东的妹妹,只见她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也许是从小劳动的关系,皮肤显得非常健康。王海东的父亲连忙向自己的女儿介绍了穆国兴和王同江,那个女孩落落大方的向穆国兴鞠了一躬,嘴里说着:“穆大哥,我听我哥哥经常说起你,你对我们全家可是帮了很大的忙,我哥哥经常和我们讲,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你!”
小姑娘一声声的吴语软侬的江南水乡方言十分好听。
穆国兴听后呵呵的笑了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读了几年书啊?
王海珍大方的说:“穆大哥,我叫王海珍,今年十九岁了,过去家里穷,爸爸有病,还要支持哥哥上学,只读了初中毕业,就休学在家做事了。”
穆国兴又问道:“现在的条件好了,你想不想再去读书啊?
王海珍说:“当然想去读了,可是我都这么大了,不知那个学校会要我。
穆国兴说:“这个好办,你先在家里把原来的功课复习一下,等下个学期我把你送去燕大附中去读书。”
穆国兴心想,姑父宋学海的妹妹宋学琴就是燕京大学的常务副校长,让她安排一个学生去附中读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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