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个儿早朝皇上下旨立王爷为太子了。”连翘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
虽然早有了准备,可真的到了这一天的时候,徐昭拿着茶盏的手也不由得微微晃了晃,随即眼底露出笑意来。
“王妃,如今京城里可都传遍了,这几日,来王府贺喜的人定是数不胜数。”
听着连翘的话,徐昭也笑了笑,不等她开口,就见着江嬷嬷从外头走了进来,脸上也满是笑意,显然也听说了这个事情。
“老奴给王妃道喜了,这往后啊,王妃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了。”江嬷嬷福了福身子,少见的奉承起徐昭这个王妃来。
徐昭听了,莞尔一笑,忙抬了抬手,叫江嬷嬷起来。
“嬷嬷来的正好,皇上下了立太子的诏书,这几日前来王府的人肯定多得很,嬷嬷多安排些人手,别出了岔子。还有,交代下头的人,别高兴过了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叫人有了说道。”
听着徐昭的话,江嬷嬷点了点头,抿嘴一笑,忍不住提醒道:“王妃说了这些事儿,却是忘了最要紧的一件。等过了这几日,也该张罗着搬居的事情了。依着宫中的规矩,等立太子的大典过后,钦天监选个吉日,就能搬到东宫了。”
听江嬷嬷这样说,徐昭才不好意思笑了笑,自己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给忘了。
韩子煜成了太子,可不是他们都要搬到东宫去住了吗?
徐昭想着,就有些微微发愁起来。
在这王府住的自在,她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公婆要请安,也没有长辈要服侍,日子过的美滋滋的。
而搬到东宫可就全都不一样了,不说别的,依着宫中规矩,她是每天早上都要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的。
更别说,宫里头还有一些个太妃、太嫔,还有后宫的妃嫔们,即便谈不上勾心斗角,也够她应付的了。
一想到这些,徐昭就有些隐隐发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江嬷嬷看出她脸上的神色,哪里还能不明白她心中的担忧,当下便正了脸色,开口道:
“老奴知道王妃习惯自在的日子,不过王妃既然已经成了太子妃,就定是要担起太子妃的责任来的。”
江嬷嬷说的认真,徐昭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方才的那些情绪无非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等真进了宫,她说什么也会打起精神来应付的。
听了江嬷嬷的话,徐昭就点了点头,道:“嬷嬷放心,我的性子嬷嬷难道还不知道,不过是这会儿嘴上念叨几句罢了。”
徐昭说着,就和江嬷嬷说起宫里的事情来。
“王妃只需常去慈安宫,讨得太后欢心就好了。”
“如今俞氏被废,宫中又无皇贵妃,贵妃之类,不外乎就是几个妃位,嫔位娘娘,王妃只面上交好,大可不必费心应付。”
“只是穆妃如今最得皇上恩宠,前些日子俞氏的事情牵扯到了她,皇上不仅未曾怪罪,还叫人赏了好些东西下去。单凭这份恩宠,这人就定是个有城府的,不然只凭着一张脸,也不能叫皇上这般。”
说完这话,江嬷嬷也是很有几分感慨。
皇上如今,真真是宠着那穆妃,那势头竟有几分椒房独宠的意味。
“宫里头有几位公主和皇子?我记着,俞氏所出的是三公主。”徐昭想了想,若有所思道。
江嬷嬷听着徐昭的话,忙回道:“王妃记得没错,这欣月公主因着是皇后嫡出,身份格外尊贵,身上又没有俞氏嚣张跋扈的性子,就连皇上对她也格外疼爱几分。”
“不过如今俞氏被废,她虽还是公主,可到底是罪妃之女,想来定会心怀记恨。王妃见着她,可要格外小心些。”
徐昭进宫多次,之前又在慈安宫住过一小段日子,也是见过这欣月公主的。
倒真和江嬷嬷说的一样,这欣月公主,瞧着性子没有一点儿像俞氏。给人的感觉,是那种不漏锋芒,锦里藏针的。
等她进宫,是要多提防几分,免得一不小心就着了算计。
徐昭和江嬷嬷正说着,就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请安道:“奴婢见过王爷。”
徐昭莞尔一笑,视线就朝殿门口看去。
见着韩子煜进来,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福身请安。
“奴婢给王爷请安。”
因着还未举行立太子大典,所以众人还是称着王爷。
“都起来吧。”韩子煜抬了抬手,开口道。
“谢王爷。”众人谢过,这才站起身来。
“王爷和王妃有话要说,奴婢们就先告退了。”江嬷嬷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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