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铮察觉到她的抗拒,稍稍离开她的唇瓣,喘息着抵着她的额头:“让我亲亲,小满,让我亲亲……”
苏箬芸之前一直用手掩着衣襟,刚刚为了推开他却不得不松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这一分开那衣襟便也跟着再次敞开。
齐铮陡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扫过了自己的胸膛,低头看去却是她一侧衣襟直接从肩膀滑落,露出了圆润的肩以及一片莹润的白。
他莫名的想起了家中的荷塘,其中有一片白莲,花瓣莹白,每片花叶的顶端却是淡淡的粉。
半掩在女孩子衣襟下的那片莹白就好像荷塘中初开的花苞,而刚刚扫过他胸前的就是那粉嫩的荷尖儿。
眼前的盛景让他眼中陡然一红,浑身的血液急促的向下腹窜去,再也顾不得询问征求她的意见,身子往前一倾,将她牢牢压在了厚厚的蒿草上。
苏箬芸好不容易喘上了一口气,正准备告诉他慢一些轻一些,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半个字,就已被重重的压了下去,旋即被再次封住了双唇,与此同时一只发烫的手掌也探进了她的衣襟,粗鲁而又急切的寻访起那娇嫩柔软的花苞。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苏箬芸唇间逸出一阵娇.吟,齐铮仿佛受到了鼓舞般,越发狂乱起来。
苏箬芸心中轻叹一声,已经完全不指望他能慢慢来了,索性随了他去,任由他莽撞的在自己身上胡乱行事。
齐铮觉得身上的火一阵烫过一阵,无论怎么亲吻她都疏解不了,反而越来越热。
他一只手仍在那花苞上流连,一只手已经急切的去扯自己身下的裤子,仿佛多穿这一件都觉得奇热无比。
女孩子的手此时恰好从他手背滑过,轻轻软软的如羽毛轻拂。
他闷哼一声吻得更加炙热,身下的人却不知为何忽然一僵,下一刻猛地推开了他。
齐铮刚刚还跟那娇软的身躯贴在一起,转眼间却已经被推到了地上,山洞中的石子硌在身上隐隐发疼。
他半撑着身子有些茫然的看着蒿草上的女孩儿,女孩儿也正十分茫然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个陌生人一般。
这陌生的眼神让齐铮一个激灵,像是兜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女孩子衣襟半敞,隐隐露出的莹白上还有几处红痕,显然是自己刚刚的行径造成的。
他……他对她做了什么。
“小满……”
齐铮有些颤抖的起身想向她爬去,女孩子的身子却向后一缩,似乎在躲避什么。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齐铮呆在了原地,一阵钝痛从心底猛然袭来。
她在躲他。
她从来没有躲过他。
“小满,”齐铮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哽咽:“对不起小满,我……”
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又有什么可解释,难道刚刚做出那些事的不是他吗?
是他仗着她答应了婚事就以为可以亲近她,是他见她乖顺就以为她不会拒绝,可事实呢?她虽不抗拒他的亲吻,却也不愿他做出更加亲密的举动,不愿像真正的夫妻般与他相处……
这个念头几乎瞬间将齐铮压垮,之前冒出的那点儿“她或许也喜欢我”的想法瞬间消失无踪,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也会喜欢自己。
都是一厢情愿,全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齐铮猛地起身跑了出去,似乎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刻都不想看到她脸上那陌生的神情。
苏箬芸直到他跑出去都没有回过神,脑子里不断浮现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
有人推了她。
是谁?
为什么要推她?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自己脑中的记忆不正常,她记得苏箬芸记得的一切,却也记得许多其他苏箬芸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野外的什么食物可以果腹,比如什么样的兵器杀伤力大,比如如何才能更有效的锻炼自己的身体,比如如何将各个家族的势力串联在一起。
这些都不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应该拥有的记忆,但她莫名的就是有,而且如同本能般烙印在心底。
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苏箬芸,可她不是苏箬芸又会是谁呢?
本以为回到成安侯府或许会想起什么,可是自始至终半点儿反应也没有,跟在平苑的时候毫无区别。
但就在刚刚,刚刚那一瞬间,一副画面却猛地跳进了脑海。
有人推了她,她确定,有人推了她!
为什么要推她呢?
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呢?
苏箬芸跌跌撞撞的从蒿草上站了起来,顾不得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的衣衫,赤脚在山洞中走了许多圈,几乎将这山洞每一处都摸了个遍,却没有看出任何与众不同之处。
从未有过的茫然无措陡然攀上她的心头,她克制不住的嘶喊了一声将地上的衣裳一脚踢开。
齐铮听着洞里的动静,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都怪你,都怪你!
若不是你,小满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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