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三个小时,眼前这位面白净,俊雅贵敛的年轻男子竟然没有一丝疲惫感,上来休息三分钟平复了下喘气,便开口道:“不宜久留,快回营地再说。”
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杨老三万一中途醒来,段昭安怕赵又铭吃亏。
暗中打量中的杨连长二话不说,立马把雪抹平,等半夜三更雪一下,他们留下的痕迹就全消失。
营地里,赵又铭是完全没有醒意,杨老三与杨老四虽然说了加了安眠成份的温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但他从段昭安带着人离开的几个小时里,是连眼皮子都没有合过。
凌晨三点还差十多分钟,正是人精神最差,最容易入睡的时候隔壁帐蓬里的灯突然亮起,赵又铭立马翻身掏出枪,盯紧着亮灯的帐蓬。
杨老三的睡眠质量并不怎么行,拉开灯,看了下手表……,竟然一觉睡到快凌晨三点。看着手表,表情有一丝细微变化。
尔后,猛地扭身盯着打着呼噜,还流着口水呼呼大睡的杨老四,警惕地看了下隔壁帐蓬,隐隐地听到有人打着呼噜。他悄悄地又把灯给熄灭,悄悄地从睡袋里钻了出来。
他想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总感觉这伙人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当农老板的确实像个暴发富,带着那么粗的金链子也不怕掉山沟里。那个从港城来的年轻人,一口的港城白话,妈的,跟当年他们看电影古惑仔里的人一样,看上去斯文俊秀,实际上是个一言不合,直接掏枪的混蛋。
这两个人……,怎么说呢,总感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把衣服悄悄地穿好,穿上厚靴子,杨老三把账蓬的拉链一点一点接开,从小口子里钻了出来一点一点靠近过去。
寒风吹得呼呼响,出来仿佛是要把人都冻僵,杨老三蹑手蹑脚地近过去,耳朵贴近帐蓬,闭着眼似乎是在听什么。
赵又铭一边伪装自己打呼噜,一面准备随时把杨老三制服。
确实是个很狡猾的家伙,两顶帐蓬只有他一个人,……万一杨老三去听另一顶帐蓬有声音,准会露馅。
“老三,你半夜三更不睡觉,站在人宵帐蓬前面干嘛呢。”杨老四迷澄澄的声音突地从背后转来,把杨老三唬到心口骤地咯噔了下,被他吓个半死。
低声骂了一句,杨老三朝另一顶帐蓬指了指,示意杨老四过去听听。
“干啥?”杨老四还迷糊着,压根没反应过来,打哈呼走过来,手里还在裤子下面掏动着,似乎是要去夜尿。
他那模样让杨老三直想扁过去,阴着脸走过来,“里头睡觉的人好像不太对劲,我这边怎么只听到只有一个男的打呼噜?你去哪边听听!别一天到晚只想挣钱挣钱,你带个脑子走行不?出了事,别怨我没有提醒你这个蠢货!”
“听啥听?能出啥事?挣钱怎么了?挣了钱你还不乐意了?不乐意早说,把钱给我!我乐意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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