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段少臣大惊,“果果竟与银龙飞走了?”
“是!”
“你是怎么看着小姐的!”
“属下,该死。”
段叔叔的头压的很低,罪孽深重。
段之臣阴沉着脸,望着擂台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他眸色里染了一抹担忧。
“带人去守在地势广阔的地方,一旦银龙飞回,立刻将小姐带回来!”
“是!”
“主子,念儿与果果骑着银龙往西飞去了。”
鹰黑着脸禀报。
慕容长情与戚无双对视一眼,两人神色皆是阴郁下来。
“放心,念儿武功在身,即便是遇到危险,他也能解决。”
慕容长情安慰的拍了拍戚无双的手,“果果能召唤银龙,她与念儿在一起,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等他回来,有他好受的!”
戚无双气的鼻孔都要冒烟了。
“没事,他们还是孩子,贪玩是天性。”
“哼,你这么迁就着他,早晚会把他惯坏的!”
慕容长情一笑,吩咐鹰月遣调些人手去盯着各处,一旦发现慕容思念后务必捉来。
夫妻俩借着慕容思念溜走这事又深刻探讨了下如何管教熊孩子的问题,有说有笑的一直不停。
观赛台上他们两人的位置并不起眼,然而长公主还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二人。
慕容长情对她的态度一直冷淡疏离。
她这个母亲自从上次受伤后就一直没有痊愈,而这段时间,他更没有来看她一眼。
王子言的神情有些落寞。
她收回视线,按捺下心底的凄凉,端起茶盏来轻轻抿了一口。
“那就是你的儿子?”
一道深沉又夹杂着几丝戏谑的声音传来。
王子言喝茶的动作一顿,而后放下茶盏,缓缓的抬起头来。
见来人一袭紫金色长袍,负手在后,眸中含笑,却笑意不达眼底,正悠悠的审视着对面的慕容长情。
王子言端庄一笑。
“不错,那是我的儿子。”
来人弯身坐在她旁边,叹息了一声,“若是段羽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冠了别人的姓氏,你说,他会不会难过呢?”
闻言,王子言的眸色狠狠一厉。
她猛的扭头,双眸染血,声音是难掩的凄厉。
“白染,当初若不是你派人射伤段羽,导致他无药可医,他又怎么会死!而长情,又如何会姓慕容!”
见她神情如此激动,白染平淡的付之一笑。
“子言,当初你若是遵循皇命嫁给我,又怎么会惹出如此之多的冤孽?”
“你闭嘴!”
王子言怒。
“若不是你,本宫才不会夫离子散!”
“当初是你要了段羽的性命害的长情没了父亲,八年后,又是你将我李代桃僵带回隔世天阙害长情以为死了母亲!白染,你做下这么多恶毒的事,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
已是中年的白染一笑。
深眸之中满是讥笑在疯长。
面对这个他年少时曾倾慕的女子,他的声音沉了几度。
“你当年不顾一切在婚礼前一夜背着我与段羽私奔时,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被当做白痴一样成了家族的笑柄,百姓的谈资。头顶上的绿帽子如今都不曾摘下!”
白染声色逐渐狠厉,“王子言,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倘若要怪也就只能怪你!”
“这就是你将我带回来的目的是么?”
王子言凄笑,“为了报复我,你让我一无所有,唯有顶着长公主的虚衔在王宫里寂寥等死是么?就连唯一的孩子你也要剥夺,你让他以为我死了,呵,你一个人不好过,你便让全天下的人都不好过!”
“白染,你当真是好毒的心!”
“市井中那些诽谤我的流言想来也是你放出去的风声吧?”
“你为报复我本想让我一人孤独终老,可是你没想到,长情他竟来了隔世天阙,所以,你又换了法子让我身败名裂,让我遭受百姓唾弃!白染,本宫诅咒你不得好死!”
王子言低声咒骂着。
这些年隐忍的痛苦,好似在这一刻忽然忍不住了,她要发泄,她要怒吼,她要怒斥自己的不公与不幸!
见王子言毫无端庄风度可言的咆哮,
白染嘴角的笑意越是深不可测。
“你以为这些是我干的么?”
“呵,王子言你可还真的天真!你当我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才故意重伤你?”
“你有时候的确很聪明,但有时候却又是蠢的无可救药。”
“你什么意思!”
王子言红了眼,愤怒不已。
“今日,你便将你心中积压的所有委屈与怨念都说出来吧,以后,想说怕是也没机会了……”
白染笑着起身走开,只留给王子言一个冷傲的背影。
王子言的手紧握成拳。
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良久,她才缓缓的闭上了眼。
呢喃自语:“终有一日,你们欠我的,我都会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姑母在想什么?”
王朔的声音入耳。
王子言紧握的拳头一点点的松开,她睁开眼虚弱的笑了笑,“不过是日头晒的有些晕,闭目小憩一会。”
“比武本是男人主宰的世界,为难姑母一直坐在看台煎熬。”
王朔笑着吩咐王吉,“你差宫人来将姑母暂且送去行宫休息,日光太热,若是伤了身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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