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时抿唇。
冯月盯着电视笑,一动不动:“外面路灯够多了,我就不给你们照亮啦!”
她又不是傻子,白痴地去看他们炫富秀恩爱。
甄宝猜到她应该不会去,得到肯定答复,她乖乖地跟着傅明时走了。到了一楼,傅明时真给她挑了一顶帽子,一顶米白色的针织帽,左边有个蝴蝶结,还当着服务员的面帮她戴上,遮住两边耳朵。
“很可爱。”镜子前,傅明时低头在她耳边说,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她。
目光交汇,甄宝脸红红的。
保暖工作准备好了,傅明时牵着她手离开了酒店。
外面是欧式风格的小镇,两边小洋楼灯火辉煌,游客们或是在里面用餐,或是在外面闲逛,还有停下来拍照的。傅明时用手机给甄宝拍了几张,路过一家婚纱店,见甄宝好奇地探头探脑,傅明时笑着道:“先去试试?”
他刚说完,甄宝就往前跑了,针织帽顶端的圆圆绒球一颠一颠的,像兔子。
傅明时大步追上她,伸手搂住她肩膀。
在小镇逛了一圈,九点多了。
甄宝想回去。
“再去河边坐一会儿。”傅明时牵着她往河边走。
小河两岸是宽阔的草地,远处有人在放孔明灯,近处有几对儿情侣或家人分散地坐着。晚风微冷,水面灯光粼粼,头顶星空璀璨,中间的银河像最闪耀的珠宝项链,看不到起、终点。
帝都纬度比c城高,人站在地上,看天空更近。
甄宝喜欢这样的夜景。
“坐这里。”她被夜空吸引,傅明时则挑了一个好位置,附近无人。
他率先坐下,甄宝跟着他席地而坐。
“喜欢喝红酒吗?”傅明时将登山包摆在前面,偏头问她。
甄宝摇头:“味道有点怪。”
傅明时笑,“刚喝都这样,习惯就好。”说着变戏法般,将一瓶红酒送到了她面前。
甄宝这才知道他背登山包的目的,眼看傅明时又拿了两个高脚杯出来,甄宝只好帮他拿杯子,让傅明时开酒。
“够了。”红酒度数不大,但甄宝不爱喝,不想傅明时倒太多。
傅明时倒满三分之一,再给自己倒。
甄宝有点渴,先抿了一口。
“比下午那瓶如何?”傅明时轻声问。
甄宝回味一番,心疼道:“差不多。”
味道差不多,那价钱肯定也是四位数了,孟继宁、傅明时都有钱,换成她,有几千块,绝舍不得买瓶酒,再攒攒,够一年学费了。
傅明时笑,没告诉她价钱。
一边喝一边聊,甄宝洗完澡没来得及喝水,现在口渴,就把红酒当水喝。喝完一杯有点意犹未尽,傅明时又给她倒了三分之一,这杯又喝完,甄宝终于觉得够了,浑身都热乎乎的。
甄宝捂脸,试脸上的温度。
“醉了?”傅明时低声问。
甄宝说不清楚,她没喝过酒,不知道醉了是什么感觉,电视里的人喝醉了都会晕晕乎乎,看东西看不清楚,甄宝扭头,旁边傅明时俊脸清晰。
“看什么?”她双眼水汪汪,倒映着远处的灯光,傅明时移不开视线,手慢慢将酒杯放到一侧。
甄宝刚找到他问题的答案,笑着往前看:“没醉。”
只是脑袋刚转过来,下巴突然被人捏住,甄宝不受控制地转回去,还没看清人影,傅明时的嘴唇,便贴了上来,带着红酒的味道。晚风吹拂,他的唇有点凉,仿佛她这边是火。
甄宝闭上眼睛。
傅明时把她抱到怀里,低头亲,将她束缚在他胸膛手臂之间。
红酒的甘醇在唇齿间传递,红酒低度数下暗藏的后劲儿,随着荷尔蒙一起浮了上来。甄宝不知道是醉了,还是被他的浓情热切迷昏了头脑,像一朵软软的棉花,乖乖靠在他臂弯,随他予取予求。
她应该是醉了,但傅明时理智还在,他也想装醉,也想借酒偷食,可做不到。
她那么信任他。
“凤宝……”手指停在她外套扣子上,傅明时埋在她耳边,声音暗.哑。
他低着头,甄宝枕着他手臂,睁开眼睛,看见满天繁星,一颗一颗的,像闪烁的钻石。钻石很美,可甄宝冷了,冷得往他怀里缩,发烫的脸蛋贴着他胸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
傅明时捡起不知何时掉落的针织帽,重新帮她戴好。
“上来。”收拾好酒瓶酒杯,傅明时给她背上登山包,他转身蹲下。
甄宝困得睁不开眼睛了,特别乖地趴到他背上,歪头枕他肩膀,呼吸清浅。
傅明时笑着背起她,路上无行人,夜空星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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