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烟渍牙的大檐帽,声如洪钟,表情骄纵无比。
几个城管晃着橡胶辊,催着秦朗乖乖蹲在地上,好让他们顺利铐上秦朗带回城管局。
秦朗笑了。
这样的城管,跟土匪没什么区别了吧?
尽管知道大部分城管不是这样的,但就事论事,秦朗就只对眼前这帮子城管厌恶。
既然对方跟土匪没什么两样,秦朗也不打算太客气。
“带走你妹啊,调子这么高干嘛?”
秦朗迎着烟渍牙,毫不客气一句话顶了回去。
“反了你!”烟渍牙脸色垮下来,伸手朝秦朗抓来。
啪!
秦朗一巴掌打在了烟渍牙的手背上,发出了脆响。
“别拉拉扯扯的啊,我是直男,对男人可不感兴趣,尤其是你这种长这么难看的男人。”秦朗笑道。
一句话,让在场大伙笑个不停。
“不准笑!”
烟渍牙捂着已经红肿了的手背,回头冲众人吼了一嗓子,然后瞪着秦朗,唾沫横飞起来:“玛的,我那是跟你拉拉扯扯么?那是在抓你回城管局!你再敢抗拒执法,我们十几个弟兄就一起上了!”
“是么?”秦朗眉毛一挑,冷冷质问道:“谁给你们的执法权?”
烟渍牙没反应过来,骄横地拍着胸脯指着自己道:“我们本身就是城管,拥有自主执法权!”
“你傻啊!”
秦朗冷笑道,“你们有执法权不假,但也有执法范围吧?眼下我是摆摊过界了,还是在路上吐口水影响市容了?还是我们养生会所乱将垃圾倒路上了?”
“这……”烟渍牙有些傻眼,自觉不占理,胡搅蛮缠起来道:“你肆意殴打和辱骂城管执法人员,就是罪证!”
“哟,改口挺快的嘛?我再问你一遍,你来我们养生会所执的是什么法?谁敢你们权力乱闯经营场所的?工作期间跑来养生会所,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渎职?”秦朗针锋相对,却不胡搅蛮缠,只摆道理。
他的充满道理的话,立即博得了在场众人的一致共鸣。
“就是,你们城管凭什么来养生会所执法?这儿又不归你们管!”
“养生会所就算与消费者有矛盾,那也是工商局和卫生局管辖的事情,你们城管局不在外面巡逻,保障市容市貌,跑这里来瞎凑什么热闹?”
“我看最应该出去的,是你们城管!”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不但密集,而且声音很大。
正所谓民意不可违,有这么多人占着理,驳斥着城管局,为首的烟渍牙也是脸色十分难看,心中十分犯难。
因为按照规章制度,他们城管局确实没有任何理由进来养生会所,更加没有理由在养生会所内行使执法权。
秦朗将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暂时安静下来,等议论声差不多都消失的时候,秦朗才不慌不忙跟烟渍牙说道:“城管同志,我不想拿着扫把赶你们出去,但你们再在这逗留的话,我将你们轰出去也没问题,所以识相点,你们快点滚!”
跟这帮人说话,秦朗自然不会讲什么客气。
一个“滚”字,喊出了在场众人不敢喊的心声!
对着这帮平日里嚣张跋扈为非作歹的城管喊出“滚”字,哪怕不是他们喊出的,众人听到这个字,也是觉得既热血上涌,又倍感痛快!
“好!”
不知道是谁率先吆喝了一嗓子,众人朝秦朗使劲叫好鼓掌起来。
“滚出去!”
“滚出去!”
此起彼伏的喝斥声响起。
十几个城管个个面色苍白,尽管拿着武器橡胶辊,却明显底气不足,一个个都发虚地看着烟渍牙。
烟渍牙没辙,偷偷看了一眼耿大威。
耿大威险些背过气去!
本来以为粗暴的城管出面,只要秦朗作死,肯定能够压制秦朗,哪知秦朗不但作死了,而且“作死”厉害,非但打了一名城管,还将烟渍牙骂得狗血淋头,但结果怎么样?
烟渍牙反倒没胆量和勇气去抓秦朗了!
耿大威赶紧朝烟渍牙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这暗号,烟渍牙一眼就能看明白,相信烟渍牙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果然,耿大威马上看到烟渍牙冲他点点头。
“别吵!我们城管办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烟渍牙先是利用城管制造威势,逼的众人安静下来。
然后烟渍牙才朝秦朗说道:“我们可以退出去,但前提是你必须得跟我们回城管局,接受调查。别问我原因,原因很清楚,陈晓安的额头就是被你打破的。”
“胡说,这是陈晓安自己打自己的,更何况,是陈晓安先上来打人,你们城管违规了,你怎么不说?”唐雪气愤地说道。
“嘿嘿,这个你说了没用,得当事人说了才算数。”烟渍牙又显得有恃无恐起来,指着陈晓安道:“你给说说,是谁打了你。”
“那还用说么,就是他。”陈晓安指着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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