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徽看着两人的互动,一时沉默住了。
宋恩杰长叹一声,道:“结果十几年过去了,国产汽车业还是一摊烂泥,我们,我们壮志未酬,反倒成了罪人呐……”
说到这里,他像是重新燃起了斗志,满怀期待地看向安庆徽:“安总,如果您真有这个志向,又肯为此投资的话,我宋恩杰,愿尽毕生余力!”
虽然跟安庆徽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相信顾熙宸不会随便带一个人过来,就在他面前满口空话。
最重要的是,不论安庆徽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只要有人愿意为华国汽车工业的自主研发做出努力,他就追随到底。
他就像是一个溃军之将,身怀愧疚地在疆场上孤独冲杀,只要看到还有将领愿意前行,他就愿意向他靠拢,甘做马前卒,不惜马革裹尸还。
如果同行的人畏了、惧了,不愿再继续向前,他便继续孤独地去做自己的努力。
没有人知道,他孤独前行了多少年,也没有人知道,他对有人能够共同坚守阵地的渴盼。
只要有人肯与他共御强敌,他就愿意唯他马首是瞻。
安庆徽从这位老者的目光里,看到了坚定和渴盼,顿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都重了起来,他做了个深呼吸,才朝宋恩杰伸出了手:“宋教授,我的实验室,就仰仗你帮忙架构了!”
他知道宋恩杰作为x华大学的系主任,是不可能辞职跟他下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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