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幸福,她有些难以置信。
下意识地,倪朵一个抬手,却被傅戚抢先一步给抓住了:“别掐了,以后每天,你都可以做梦!可以,一辈子,不用醒!”
抵着她的额头,傅戚在她唇瓣落下了轻柔的一吻:其实,他何尝不是?抱着她,也经常有种做梦的感觉!
两人,不约而同地,都被幸福撞了一下腰,还撞得太快!
“老公!”
圈着他,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喉结处,不自觉地,倪朵轻柔的吻就撩了过去,下一秒,一阵闷然的低噶就响了起来:
“小妖精,这可是你先点的火!”
抱起她,傅戚直接往外侧的浴室走去,终于,他们的鸳鸯浴不用挤巴了,可以想泡多久泡多久,想做什么,做什么!
浴池里,宛如交颈嬉戏的鱼儿,两人扑腾地天昏地暗,几度,难舍难分,两个人的人生,在这个全新的地方,也开始拉起了新的序幕。
***
隔天,风和日丽,一早,就已呈沸腾之势。
倪朵一进过办公室,整个都炸开了锅,她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只是说,很抱歉,因为一些事,才暂时用了席芸的身份。
因为大家相处还不错,所以羡慕之后,面上,也还是各自祝福,而倪朵,对这个工作也还算喜欢,暂时也没有要离职的意思,毕竟从席芸变回倪朵,她也有很多手续、很多事情要做。
办公室里,跟主任沟通解释了下,见也没有要辞退她的意思,倪朵便安心了,想要按照签订的合同,至少也要做完一年,她觉得,该有始有终。
接连几天的轰炸震惊后,大家也都慢慢接受了,因为倪朵不愿多谈私生活,很多人便下意识地觉得‘豪门媳妇不好当’或者‘她不如新闻上的光鲜’,反倒有些开始同情起她来,而倪朵也是选择了淡薄如一,不去解释,也不炫耀,更不会卑微,只是本分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儿,一如往昔。
而这段时间,倪朵也开始慢慢联系了失联的很多好友。
***
在澳门近乎是当了三天的乞丐,终于熬到回程,太过凄惨,看到新闻的时候,刑其业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觉悟,自己是不是被耍、被利用了?
机场,又被人质疑、嫌弃了一番,最后甚至还被人送去了厕所冲洗了,给他换了身衣服才让他登机,刑其业真是悔不当初。
好不容易回到了樊城,却发现家里也是一团乱,连公司,父亲都被状告踢出了董事局,为了还债,已经把所有能卖的、能用的,全都拿了出来,一夕之间,刑氏像个笑话一样,覆灭了!
商场如战场,虽然这样的情况,太过平常,甚至连新闻的头条都没占上一天,但再见头发花白、面目苍老的父亲,刑其业也是痛哭流涕。两人最后只能租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勉强度日,往昔的辉煌,往昔的日子,全已然不再。
自从搬离了名苑,伍思敏也隐忍了许久,甚至利用仅剩下的最后一点资产全都平了高利贷的账,最后连自己原本的信用卡都拿了出来,还跟父亲母亲凑了一些,勉强把自己身上太凶狠的债务给先平掉了。
她知道,她要继续以后的生活,有些人的账,是拖不得的!必须按期归还!只要过了目前,以后都好说!
而被债务压身的伍父伍母,更是过不惯粗茶淡饭的日子,对她的计划,也觉得是全家的机会,可以一搏。而今,他们更是身无长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于是,一家人合作着,隐忍了一段时间。
自己名义上的卡动了,伍思敏知道,自己藏不了多久,但她的样貌终归还有些差异,不得以,她只能又用了极端的手法,快速抽掉了一部分脂肪,让自己大致回归了原本的样貌,而她也舍弃了自己以前的名牌衣服,甚至全都给折扣卖掉了,换了很多地摊货,让自己看起来更为淳朴一些。
每天,她都在租住的小区楼下会买菜,转上一圈,或者经常跟摊位上的人聊几句,混个脸熟。而另一边,伍父伍母也同样,装扮得朴素,隔三差五,不是伍父推着婴儿车出来逛一圈,就是伍母抱着孩子出来溜一圈,都是为了混个眼熟。
租住的小房间里,除了孩子的东西,全是高档品,三人好像全都吃糠咽菜一般,而且,房间里,还摆了不少孩子出身成长的照片,乍一看,还真挺像是那么回事。
这个男孩,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找了不少关系,几经转折才弄来的!说起来,也算是她运气好,其实,为了孩子的事儿,她特意去了几个凶相僻壤的地想买个,结果,几个怎么看都不像,她也不敢冒太大的风险。结果,后来,她把目光放在了很多未婚先孕被抛弃的年轻女人身上,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孩子,孩子的母亲被欺骗,年纪又小,很害怕,连孩子都是自己生下来的,一度想掐死孩子,正好一举两得,她就用三万块买了下来,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无论从脸型还是沦落,跟郭印冬都有几分相似。
回来,养了些日子,孩子很胖,长得也好,所以,看起来,说是三个月完全不成问题。又是个男孩,所以,一家人全都忍着,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
日出日落,转眼又是有一个月。
这天,伍思敏刚拎着布袋买了点生活用品回来,突然几量豪华的轿车就冲了出来,蹭蹭地将她围住,眨眼,几个男人就冲了下来,拉着车就拖上了车。
大概已经猜到什么,死死攥着手中的布袋,伍思敏吼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敢当街掳人?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们?”
“抓谁还不一定呢!郭少爷要你不得善终!”
“你们被碰我!我告诉你们,我手里捏着郭印冬的证据,你敢碰我一下,他知道了肯定要你的命!你跟他说,我手里有他最想要的,让她见我当面说!否则,别后悔!”
伍思敏已经是完全无所畏惧,她什么没经历过?她不信,他敢买凶当街杀人!
她一唬,几个人还真被吓住了,领头的还是打电话去确认地问了下。
很快又扣着她的手,堵上了她的嘴,开车,飞速离去。
等车子停下,伍思敏被拎出的时候,已经到了郊外的一处空地,另一边,郭印冬已经在那儿等着他。
抬手示意手下全都去了远处的外围,他才一个抬手,猛地一把撕掉了伍思敏嘴上的胶带:
“你个臭娘子!你毒害老子!害老子不行,断子绝孙!你最好真有拿得住我的证据,否则,我让你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都快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了!虽然郭家极力隐瞒压抑,但风,还是不知道从哪儿透出去了,而且近乎闹得人尽皆知了。
“你别冤枉我!郭印冬,你别忘了,是你追的我,是你对我拳打脚踢,是你花天酒地,我受不了才离婚的!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
“最毒妇人心!你个毒妇,我最想掐丝你!医生说,我吃了含激素的药,那些什么什么成分,都是日积月累的,才变成这样,不是你,谁会在我身边,有那么多机会?难怪每次见到我,不生气,还给我炖汤?还给我端牛奶、豆浆?你tmd分明就是在报复我!你个狠毒的女人!”
掐着她的脖子,郭印冬手一点点收紧,脸,都是绿的!
“咳咳,我没有!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天雷一般,倏地,郭印冬就收了手,还接连倒退了几步:“什么?”
“你说什么?”
被砸得有些晕,郭印冬脑子一阵嗡嗡地作响。
“咳咳…真的…我离婚后才发现…我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印冬,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你对我意味着什么,你不懂吗?我对你好,是想挽回你,是在给你机会,想你能顾我们的家…结果你呢?你怎么会觉得是我在害你?如果我真得想害你,就不会在离婚的时候,什么都不要,离了婚,被你追击冤枉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含辛茹苦地还生下你的儿子了!你去骚扰我的父母,我是逼不得已才躲起来的!他们跟你吵,也是为了我!你扪心自问,我图你什么了?是我对不起你,还是你一直在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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