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暨檐毕竟还小,今天,他可算是开了眼界了,“为了利益,把自己丈夫和前妻的女儿卖掉这种肮脏事,你们竟然还好意思大庭广众的说出来,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冯清琯说的理所当然,眼带轻蔑和不屑,“只有站在顶端的人,才能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薄凉为冯清琯的话,差点笑出声来。
看来,这几年的安逸生活,不但助长了冯清琯的气焰,还基因突变,眼睛都长到头上来了。
别说她一个小小的费氏集团夫人,哪怕是国家总理,就是沈慎之他们,财富和社会地位远在他们之上,都不敢说这四个字。
敢随意把这四个字说出口的,估计不是傻子就是目空一切,认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怎么?不相信?”冯清琯嗤笑。
“信,我怎么不信?”薄凉施施然道:“不过,这个地方,估计会有监控吧,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到监控,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想这个监控——”
“呵,监控?你竟然还如此天真!”
冯清琯眼里甚至露出了少见的得意神色,“你以为在这个城市,你有机会能拿到对我不利的证据?简直痴人说梦话!”
这间饭店挺贵,客人并不算特别多,也没有多少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冯清琯更加肆无忌惮了。
“我擦,原来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沈暨檐觉得,费家的人就是来刷新他三观的。
“你说谁呢?”费一贞抬起下巴,傲然道:“这个就是上流社会的规则,你们不忿?可以啊,等你们成为了上流社会的人,能为所欲为的时候再来跟我们讨论,现在……你们没资格跟我们说这些!”
冯清琯向来是忍隐的。
倒不是她性格如此。
而是她明白,要成大事,必须得忍。
她忍隐了二十多年,终于得到了今天的荣华富贵,人人羡慕的生活,她得意得很。
今天,她终于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发泄了出来,畅快不已。
她很赞同她女儿的话,“贞贞这番话,说得不错。”
她一直觉得她女儿跟她性格挺像,不过是一直过得太顺,以至于她一直没有怎么收敛自己的情绪,以后需要时,慢慢学,肯定能成大事。
沈暨檐挑高了眉头,用力的握着沈慕檐的手臂,他很想笑,但他极力忍着,所以他忍得很辛苦。
沈慕檐唇瓣微掀,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
只是,了解的人度知道,他眼底的笑意,不过是看到了什么荒诞的笑话,一时遏制不住自己才露出的笑容。
不过他为人向来安静,自小由于身体原因,情绪不会太过分夸张,所以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而已。
他语气很好听,握住了薄凉的手,说:“今天挺开心的。”
“我也觉得。”不愧是兄弟,沈暨檐一听便懂。
薄凉竟然也懂了。
他这是在说有两人免费当跳梁小丑,自己还不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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