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远明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血色,无声的挂了电话。
难怪。
他就说,如果是常人,怎么可能对他费家的公司,费家的财产一点兴趣都没有?
原来,人家是沈白集团的继承人,和沈白集团相比,他公司那点钱,人家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
又或者是……
就算是要,人家也会增加伸手拿,而不是等他给!
“爸,发生什么事了?”费一贞心里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忙问。
“薄凉嫁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穷小子,他是沈白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怎么可能?”
费一贞不敢相信,“爸爸,你听谁说的?这消息肯定不靠谱,肯定不是真的!”
冯清琯浑身一震,站不稳的往后跌去,费一贞忙扶着她,“妈——”
冯清琯靠在费一贞身上,像是被抽掉了一身的力气,她脸色刷白,“我当初就想过,那个年轻男人的容貌和气度,不像是一般人,可……可怎么也没想到——”
“爸爸,这不可能是真的,肯定是梁律师骗了我们,我这就去找他问清楚!”
“回来!”
费远明脸色阴沉,忽然转身离开,费一贞急问:“爸,你要去哪?”
费远明没回答,费一贞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你怎么了?有没有好一点?”
冯清琯找了个地方坐下,用力的捏着水杯,眼神迷惘。
费一贞也不是白痴,她只是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而已,“这么说,我们家和唐家的是,都……都是薄凉那个贱人弄的?”
也是他们太过轻敌了,竟然真的就以为薄凉和沈慕檐回去那边这么久,仅仅只是为了扫墓。
“除了她,还有谁?”
“妈,那……那我们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嘛?”
费一贞不甘心。
她本以为,他们家能长盛不衰,会越来越好的,可她都没得意多久,竟然就被一个他们踩在脚底下十几年的薄凉给绊倒了,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她根本无法接受。
“我去找那个贱人!”
她咬牙,起身,朝着包间电梯那边走去,冯清琯头痛,“你给我回来。”
“妈!”费一贞红了眼眶,抖了抖身子,有些害怕,“妈,这么说,我们以后,是……是不是真的会一无所有?”
过惯了衣锦食肉的生活,要她以后都要像普通人那样,过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每天为一点柴米油盐而斤斤计较,绞尽脑汁,她光是想象,就觉得恐怖,根本无法接受。
冯清琯也是迷惘。
她忽然觉得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她有点喘不过气来。自从和费远明计划开始,二十多年了,她过了二十多年的富贵太太的生活,她彻底的把薄家踩在脚底下,夺走了薄家的一切,看到薄凉过得凄惨,她满满的得意感,她以为薄凉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翻身,她
的儿女会衣锦食肉一辈子,也会把薄凉永远踩在脚底下的。
可现在,她都还没完全自己的愿望,和费远明走向更高的地方,就要彻底跌入过低了?
她又何尝甘心?
但……
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沈家……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怕是过去那两次,简芷颜都是把他们一家,当猴子耍呢!思及此,冯清琯脸色铁青,胸口涌起了滔天怒火,想起简芷颜那张脸,就恨不得将她那张漂亮的脸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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